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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書」的主角,也是自己多次差點翻車的推手。

他會不會……也知道什麼?

他知不知道畫作的真實內容?裴知意肯定是交代好了,才會放心離開去接待嘉賓,留他幫忙看著畫作……可他看到白紙,就自作主張去拿了另一幅嗎?

他既然看過另一幅,那他有沒有認出來畫上的人是誰?有沒有想過裴知意把它蓋住……就是不想讓別人看見它呢?

如果這些他都知情,如果他是故意的……那他是臨時起意,還是……提前知情?

再者,自己作為故事裡的惡毒炮灰,都能提前知道故事內容,他身為「主角」,會一無所知嗎?

——小說不是現實,人的行為都是多面的。

書里的寧惟新從一而終的純潔、無辜,受了情傷也只會選擇默默離開,而不會爭奪什麼。

可白逸也同樣不認為自己就是書中那樣片面的、虛偽的模樣。自己是會裝,卻不是為了害人。相反,反倒是書中的「寧惟新」插足了他的感情。

還有賀乘逍。

他們的感情會無緣無故「破裂」嗎?

賀乘逍不是見異思遷的人,即便因為工作上的合作,對寧惟新另眼相看,自己身為有夫之夫,倘若雙方都刻意保持社交距離,哪裡就會像磁極一樣,不管什麼情況,就直愣愣地相互吸引?

……

裴知意把被換畫的慍怒強行壓住了,轉而從另一邊宣洩,他目光挪向孫釗,語氣冰冷:「你還想要八十萬?」

孫釗:「……」

他冷汗冒出來了,與白逸不同,裴知意明面上和錢靳還是朋友呢,銀柏和錢氏同時施壓,他那個小破公司能頂住什麼?

「沒……沒有!我一開始確實是糊塗了,但是驗傷以後,也認了!」

「是麼。」裴知意朝一旁吩咐,「既然孫總糊塗了,那以後就不必親自出席銀柏的活動了。」

此話一出,孫釗幾乎要癱坐在地上。

銀柏!本地根深蒂固的家族企業!他們今天表了態度,明面上只是不讓自己出席銀柏的活動,可實際上和他們交好的企業、想要搭上銀柏的小公司,哪個還敢繼續和自己來往?

「裴……裴哥,你再考慮考慮?」

一聲「哥」再次冒犯了裴知意敏感又脆弱的神經,他正好當著賀乘逍的面指桑罵槐:「誰是你哥?滾!」

孫釗在保鏢的幫助下滾了,裴知意發泄了一通,冷靜了些許,把他們邀請回會客室:「畫的事……它其實還未完成,我在作畫的時候確實找了參考,畢竟……外形上的優秀我們有目共睹。」

他的手指蜷起,逼迫自己把心思縮回「朋友」的界限之內:「群里的事我會澄清。小白,你不用擔心。」

「寧惟新……」裴知意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勉強道,「雖然你私自換畫,但是……如果是別的畫,我可能還真要丟臉。這幅……算是新的嘗試吧,姑且說的通……就這樣,我去給畫添幾筆完工,還要麻煩你們不要把此事外傳了。」

-

畫作出了問題需要處理,原定的慶功宴提前結束,畫展的事告一段落,回去的路上,賀乘逍一言不發,白逸坐在後排,給秦晟發消息。

【白兔子:我有一個朋友……】

【秦晟:?你還有其他朋友?】

【白兔子:你這說的什麼話。總之就是,賀乘逍生氣了,我怎麼辦?】

【秦晟:祖宗,你造的孽你問我?我都要同情他了,攤上你這麼個能折騰的,換個人高低冷你幾天。】

【白兔子:裴知意自作主張,小白很無辜很可憐。】

【秦晟:停,打住,再說就吐了。】

朋友關鍵時刻不靠譜,解決問題還得靠自己。

前狼後虎的白月光無奈嘆氣。

他不能直接解釋,白月光是不屑於解釋自己的行為的——或者說,白月光是一種若近若離的形象,直接把事情攤開來說明白,就太接地氣了。

到了露華苑,賀乘逍把他推上電梯,自己摁了三樓回房間。白逸猶豫了一下,決定先假裝自己也很受傷,於是沒有跟著他回去,轉而按了一樓。

聽見電梯門重新合上、而走廊上沒有出現輪椅的聲音,賀乘逍的腳步幾不可察地放緩了一瞬。

叮。

到了一樓,白逸慢悠悠地搖著輪椅去小會議室,準備順手處理一點環亞的文件。

他今天在畫展露面,關於他的行蹤的傳言不攻自破,方時那邊壓力驟減,一些被有心之人按下的匯報加塞遞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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