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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套話,暴露出來是寧惟新對呈德確實了解不深,又怕在自己面前班門弄斧的侷促心理。

他到底自卑在哪裡?旁人要是有他的成就,不說趾高氣昂,在專業領域基本的底氣絕對還是有的,哪裡會像他這樣從一而終的自卑?一年兩年就算了,事不過三,再保持下去可就是反常了。

「可惜了新河,原來發展勢頭那麼好,沒想過後勁沒跟上。」

寧惟新神色自然地附和,仿佛也在真情實感地惋惜:「是啊。」

他們沒有多聊,主持人上台開場,緊跟著就是張德興的致辭。

方時悄無聲息地靠近,附在他耳邊匯報:「白先生,方才關您的人已經控制住了,您看,要不要把事情告訴主辦方?」

「嗯。」

送上門的道德制高點,不用白不用。

「我呢,也不賣關子了——」

台上,張德興的發言也到了收尾,他停了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接下來的話是重點,無數目光落在同處。

「——我想要在你們之中,找到一個可靠的合作方。」

白逸打好腹稿,準備搶占先機,身邊寧惟新突然握住他的手:「白哥,你的手好像受傷了。」

經他一打岔,已經被別人搶了先,白逸一眼認出是錢氏的員工——幾年之前的一面之緣,當時和賀寧同台競技的女性負責人,結合玉牌的事,心中不詳的預感頓增。

撞禮物是小事,總不能再撞點別的吧——

他顧不得自己還想等某人主動,當機立斷主動撥通了賀乘逍的電話,語氣平靜強壓著激動:「不管你在哪裡,現在,立刻,馬上,來宴會。」

第146章 重逢(下)

「要技術有技術, 要資金有資金,我們拿什麼比?」

「他上一次就選中了新河呢,萬一人家就想選個好拿捏的小公司呢?」

「人家新河是因為拿了獎,呈德後來幾個合作方, 哪個不是實力雄厚?」

白逸的手腕上確實有傷, 是先前被碎玻璃不小心劃到的,原先有衣袖遮掩, 並沒有露出來, 因而張德興都沒有發現。

那一點劃痕沁出血珠, 像猩紅的瑪瑙在雪膚上凝成串。

寧惟新握處偏下, 但白逸本身骨架纖瘦, 正好被他一掌握了個全,強行活動了一下手腕, 那本來不深的傷口卻因為用力再次冒出血線。

白逸冷聲道:「不用這麼用勁。」

「抱歉, 我實在是太關心您了。」寧惟新被他巧勁掙開,眼底陰霾堆起,「白哥, 我們好像和錢氏撞功能了, 怎麼辦?」

怎麼辦?

「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表明優勢, 然後從價格上取捨?」

「優勢在哪?」

寧惟新毫不猶豫:「自然是技術層面。」

白逸望著他, 驀地笑了:「小寧啊,有一點你搞錯了。」

「呈德不是科技企業, 它需要的是應用。」

白逸伸手點了點台上:「比得是誰好用,誰流暢, 而不是誰的算法更高級。」

寧惟新的臉色微變,一些不好的預感再次席捲心頭。

項目是那個項目,但應用場景不同, 沒有人保證它一定會被選擇。

錢氏的負責人發言結束,白逸穿過人群上前。

「張先生,我們也有一個方案。」

眾所周知,乘方近幾年致力於走極簡路線,比起錢氏功能齊全的方案,白逸帶來的這一套只有一個最簡單的加密核心。

量體剪裁的西裝熨帖,勾勒出腰線;領口的鏈條為暗沉的服飾提亮,他的音色如同黑夜裡清冷的月光,帶著些許距離感:「我們可以直接植入呈德現有的體系,作為一個可調用的類來執行——比起說是一個應用,它其實更像是一個工具。」

他們和錢氏的出發點本就不一樣。

錢靳野心很大,三年前就致力於搞壟斷,開發一系列屬於錢氏體系的產品,旨在讓能夠囊括用戶的衣食住行,達到全線替換的目的。

可乘方不一樣,他們的植入型應用像是某種補丁,能夠直接在原有基礎上建立功能,而不完全動搖根基。

這樣雖然從長遠角度來看並不占優勢,對於某些老牌企業卻有奇效。

能做到一定體量的企業,更傾向於獨立自主的研發,用乘方作為輔助工具,更加無害,箇中利益也不必受制於人。

這也是他堅持要拿下呈德的原因。

張德興畢竟年紀大了,要讓他進行全線革新,很難。

這時給他一個退而求其次的過渡選項,他天然會向這邊傾斜。

「……它的預期功能是……」

「除此之外,我們在變量的隨機性上也有所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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