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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線不產生交易是沒有利益的,自己能做的只有給他一個休息的庇護所。

現在是他願意帶自己去看看他承受的風浪, 自己應該更堅定地跟著他的。

他的情緒變化比之前能藏住很多,離開白逸的庇護,他在名利場的社交必須獨自完成。白逸的離開給他留下了一個很動盪的開局——一些人揣測他要被踹, 對他的邀請保持觀望;一些人想要在他弱時趁虛而入,借他抱上環亞的大腿。

他一面被吹捧,一面被打壓;白天要為了各方的平衡和新的技術工作,晚上就抱著監控視頻懷念自己曾經錯過的沒好,也逐漸能體會白逸為什么喝到有胃病也不推辭這些場合,甚至說自己有很多酒不是不需要喝,而是白逸替他交際完了。

他的精力被極大地消耗著,在外應付別人,回來安撫自己。

不該問的。

「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問了。」

白逸看著他神色變化,旁人可能被他故作雲淡風輕的冷漠態度欺騙過去了,但白逸就是靠著細節和微表情來營造自己的「形象」的,他在沒有突破口時,對面的任何一個細微反應都是他想要爭取的希望——這樣磨練出來的本能,應對一個賀乘逍輕而易舉。

他被保護得很好,他的拙劣演技騙不過同為人精的寧惟新,白逸必須讓他痛心,才能達到他的「演出效果」。

他們現在有一點相處的時間,確實可以給他一點甜頭。白逸略帶歉意地想著,只不過離開的時候他得再面臨一次打擊——他會補償賀乘逍的,也希望他能再忍一忍,他可是「小說主角」,這點忍耐力應該還是有的吧?

「劇情」里賀等寧等了三年,回來還忍著把人捧上巔峰,自己就是小心眼,沒有表面上那麼大度,幼稚地想要和「寧」比一比長短。

之前通話的時候,自己故意引誘他同時回答自己和寧惟新,讓他不得不聽完對面的說法,還無法向自己求證,恐怕賀乘逍心裡都要被掰碎了。

白月光端起無情地架子:「時間有限。」

賀乘逍在電腦上按了幾下,調出一段畫面——是餐廳監控!

「我怕描述不清楚,直接錄下來了。」

好好好,科技改變生活。

白逸在他身邊坐下,被他很自如地攬住肩膀,然後點了播放。

畫面中的人物落座,禮貌交談,像看小電影一樣。他靠著賀乘逍懷裡,也有些懷念這種親昵的時光。

他也不是很想忍,一忍三年,回來就引得賀乘逍主動了一次,他是一個正常成年男性,有自己的想法和需求。

得抽空找個藉口刺激他一下。

賀陳簡單寒暄過後,賀乘逍帶著一貫的直接單刀直入,把帶來的東西遞給陳允縐:「看看吧。」

監控有角度,賀乘逍壞心眼地在自己胸前也裝了一個,所以捕捉到了陳允縐的反應。

他由戒備轉為凝重,甚至不自覺摩挲了一下紙張。

賀乘逍自己復盤過一遍,知道大概對應在那一頁,翻給白逸看。

果然,還是和之前有關。

他們早就知道的,新河有一個致命的問題,曾經想找賀乘逍解決,但是賀乘逍太忙了,當時沒能給出解決方案;後來給他們指出了一條作為替代品的新路,讓他們尋求環亞的幫助,幫他們暫時渡過了難關,成功交付。

新河不可能一直原地踏步,他們一直在走,但是神秘「主創」遲遲沒有給出有效的修補方案。

「他們是拿來的,又因為第一個項目就是政府相關的涉密項目,沒有辦法大刀闊斧地推翻,或者說主創沒有自信能夠再做出一個旗鼓相當的平替,所以不得不選擇瞞下這個秘密。」

這件事已經暴露了,陳允縐作為內部人員早早知情,他一直在為寧惟新收拾爛攤子,扶著空殼往前走。

視頻繼續,陳允縐很快就掩飾了失態,心理戒備再度上漲,直到看見下一個內容才再次破功。

寧惟新的畢設是公開的,A大官網上就可以查到,沒有人懷疑它的出處——但是他拿出來的新內容,新河現在的發展規劃,被旁人擺在了他眼前。

陳允縐經歷了短暫地震驚後,情緒激動起來:「賀總,你竊取我們機密?我可以告你的!」

兩家因為呈德的事正在鬧呢!從他的視角來看,賀乘逍這是威脅!

他不是沒有猜到過其中可能有貓膩,但他是商人,他需要為自己的利益考慮,不管寧惟新是以什麼手段得到的這些,如果東西是寧惟新的,陳允縐就能獲利,反之,一切都會反噬。

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在最開始上賊船的時候他就無比清楚且默認縱容。

賀乘逍沒看出來,以為他在反咬一口,白逸卻看出來了,確認了陳允縐知情。

天天盤那個佛珠手串,原來是做賊心虛。

好遺憾,他其實有幻想過陳允縐不知情這一微渺的可能的,但是陳允縐讓他失望了。

「不,這是乘方的東西,我在三年前就給環亞備案過了。」

「所以呢?賀總想要向我證明這是你的東西嗎?」陳允縐看穿他尚不知,「賀總輕便,輿論或是報警,你非法竊取新河機密的事都是板上釘釘。」

「你想岔了。」賀乘逍誠懇地道,「我只是想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和我不是利益的對沖方。」

他的讓步讓陳允縐有些意外,開始審視這個早早被他們踢出局的「競爭對手」:「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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