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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一樣。」賀乘逍打斷他,「我還有價值。」

他和寧惟新不一樣,寧惟新的東西是拿來的,他過早的表現出了疲態。可自己不一樣,自己還在向前走。不管是能力還是別的什麼,這都是他的東西,在他身上一天,他就多一個說服自己白逸愛他的證據。

「他愛我的作品,就會愛我。」

寧惟新被他的發言震驚了,好半天找回聲音:「那如果出現一個更適合他的呢?出現一個比你優秀的呢?你就不怕這點倚仗都沒有嗎?然後他捲走你的東西,和他的新歡在一起!」

「如果在見到你之前,我可能會懷疑。」

寧惟新不就是他說的這種可能之一麼?橫空出世的天才,他能干預錢氏的方向,倘若有這份心花在白逸身上,也未嘗不可能撬動一個沒有的白月光。

可他也恰用自己證明了,白逸是長情的,他是會基於感情做出選擇的,他們如此般配,他們根本沒到窮途末路。

至於出現過的其他人,他們的出身太好,不像他,可以把白逸置於首位,他相信這樣的聯合,不會被一個重感情的人看重。

完全沒想到自己又爭又搶,還是為賀白做了嫁衣,寧惟新甚至有些急了,他隔著玻璃面容扭曲:「學長,你真是冥頑不靈——倘若我再告訴你,他在錢靳的酒會上就是故意留下來的呢!」

「哪一個?」

「就那個,蘭迪的接風宴啊。」寧惟新在這句話脫口而出後,仿佛又找回了自己的節奏,「吳富,孫釗,阿青,我……學長,你接觸了這麼多人,大家都告訴你,白逸喝醉了,又或是白逸中藥了。那你覺得,他自己知不知道?」

第199章 抗藥性(下)

白逸……會知道麼?

他酒量好, 還能抵抗一定濃度的藥物,儘管賀乘逍不知道這個一定濃度是多少,但從白逸可以一敵三來看,他恐怕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不……也有可能是人在危機關頭的本能, 小白能保護好自己, 明明是不幸中的萬幸,寧惟新不了解他, 妄加猜測也就算了, 自己自詡最了解他的枕邊人, 怎麼可以跟著外人一起懷疑他。

可是……

他幾乎可以肯定, 白逸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對。

他知道, 他為什麼求助,也不離開?

還是說, 他走不了?

賀乘逍很快就說服了自己, 那是錢靳的地盤,白逸就算想逃,也沒有那麼輕易能離開, 這不是白逸的問題, 他從手機都沒有拿回來開始, 就知道這場封口沒有結束, 所以他選擇避開與錢靳起正面衝突,沒想到一晚上都那麼忙了, 錢靳沒親自下手,倒是寧惟新對他下了手。

賀乘逍和白逸都願意幫阿青, 也很大程度上是在還他報信的恩,否則賀乘逍不鐵了心闖進來,那天白逸就要過度失血。

白逸不是沒有受傷, 也不是完全沒有受到傷害。

失血,車禍,還有他在醫院裡查不出來的病症,總有些避無可避的事情在發生,即便他們百般籌備,也無法完全應對。

他們都心知肚明有一本「書」在干預世界的軌跡,卻沒人能保證自己走上的會不會是書上的那條路。

甚至說明面上的求學與擴張版圖,都是為了避開一個可能的災禍。

寧惟新於他們,就如同一個手握世界規律、還對他們有惡意的先知。

賀乘逍恍然察覺寧惟新說的有可能是對的,他通過一些非常規手段知道了很多事情,所以白逸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還真有可能知道。如果白逸不說,那寧惟新就是唯一突破口。

「他知道嗎?」

「你在問我嗎?」寧惟新維持住了他那個體面的、志在必得的笑,「學長,我說的你不信,那你就自己去想,去問,去自欺欺人地被白逸蒙蔽。」

「我想要你的答案。」

寧惟新點了點面前的玻璃:「我的條件從來都不複雜。」

「但你沒有選擇。」

寧惟新笑容凝固,緩緩壓下唇角。

賀乘逍接著說:「被他們發現了你江郎才盡,你就沒辦法功成身退了。」

他們之中,沒人喜歡被一個價值被榨乾的人拿捏著命脈。

「你是對的,我們都自己是被他們利用著,爭先恐後地把自己的才能獻上去,供他們挑選,或許還要踩著同類人作為墊腳石。」

「——我知道他為什麼給我開一家公司了,只有站在相似的位置上,我們的想法才會接近。」

「乘方因為年輕,在管理制度上也更為彈性,我會向他建議向環亞推廣的。」

寧惟新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看著賀乘逍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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