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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白逸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逼他低頭和自己對視,「你折磨死我了。」

「是,我清醒著又怎麼樣?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你才會對我——」他那張臉被情慾爬滿,帶著幾分蠱惑,「也是你提出的要負責,可你又那麼沉迷你的事業,好像我們只是合租的炮友一樣。」

「你說什麼是在尊重我的個人空間,可我總感覺你在和我保持距離,你都不好奇我去了哪,見了誰,做了什麼,好像我做什麼都跟你無關,我這個人就不給你放在心上一樣。」

就像他有自信賀乘逍不會變心,卻在發現世界可能有其他發展之後,一樣也會擔心一樣。倘若他真有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光風霽月,他就不用在意那些了。可他就是俗世里的人,他有七情六慾,他不是紙面化的完美白月光,他為了自己的利益連容貌都利用到底,他所有讓人喜歡的品質都是他刻意的、對症下藥的展現出來的。

正因為他太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了,所以他也會惶恐,也會不安。

他到了現在,才讓賀乘逍看見自己的一絲內里。

「手疼……」

他身上還拴著鏈子呢。

賀乘逍又急忙找鑰匙把他解開:「我去給你拿藥!」

方才掙扎之間,白逸的手腕腳踝全都磨紅了,這是真掙扎,不是以前那種半推半就的作戲,他是人又不是機器,機器打磨還會有損耗呢。

他趁賀乘逍開鎖的間隙,偷偷觀察了他的神情,確定此人已經徹底七葷八素完全動不起計較細節的念頭後,就繼續忽悠了:「你還要把我交給秦晟……」

賀乘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僵硬地抱著人:「我不是想把你推給別人。」

白逸語氣幽幽:「那你就是覺得我自己想跟別人跑咯?」

賀乘逍:「……」

大兔子好像在瞪他,不確定,再看一眼。

他幾乎沒見過表情這麼生動的白逸,就好像萬千春色從皚皚雪被之下復甦,爭先恐後一展姝色。

白逸的手指點著他的胸膛:「我又去錢靳那裡留宿,又給裴哥當模特的,還有誰……嗯……你不會還想過弗蘭德吧?」

他自己做過的事樁樁件件都記得清楚,但他就仗著賀乘逍不知道,要蒙蔽他的雙眼:「那怎麼辦?我水性楊花?這樣你就不喜歡了嗎?」

「也喜歡。」賀乘逍在一堆送命題里找出唯一一道自己能回答的,「你們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不可避免地會不安,我恨自己怎麼沒有再努力一點,怎麼就幫不上你的忙。你活的有那麼不容易,我卻不能幫你分擔壓力。」

他的心疼忽然就從對自己轉而變成了對白逸。

拋開中間的經歷不談,白逸被迫在他們之間周旋,為了一點合作盡心竭力維護各方關係,把能利用的有利因素都牢牢抓在手中——自己就沒有半點責任嗎?

第204章 山間別墅(六)

他誠懇, 真心實意地悔過:「我應該對你更好的,我錯了……」

他們抱得很緊,好像一定要聽見對方震耳欲聾的心跳聲,才能感到安定。

賀乘逍悔過, 白逸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客觀意義上的好人, 他知道自己的皮囊之下是什麼樣的骨肉,所以他儘可能地利用, 把它發揮到每一寸。

他暫時沒什麼力氣, 沒有力氣有沒有力氣的玩法, 他靠在賀乘逍的胸膛上喘息, 視覺上留給他自己立體的骨相, 手指輕輕搭在他的胸口,隨著身體劇烈喘息的起伏, 留下輕輕軟軟的抓撓。

「我想要你占有我。」他說, 「我見過太多名為感情的騙局了。」

他自己就用曖昧為自己鋪路,他深知「喜歡」可以表演,外表和性格都可以定製, 只有極端的占有欲讓他真實, 覺得自己被用力地愛著。

賀乘逍無師自通在這份占有之中, 靠本能加進去了一些不忍, 他被逼到這一步,也從沒想過折磨白逸, 今天只是個放置,他已經悔入骨髓了。

白逸不介意這樣, 但他知道這些需要分寸,賀乘逍是個會反思、會復盤、有鑽研精神的好學生,他會明白白老師的未竟之意的。

賀乘逍的手一遍一遍撫拍他的脊背, 他也沒有這樣哄過白逸,這種感覺太讓人新奇了。他總被「趁虛而入」束縛著,覺得自己身為占便宜者,不該、也不能對白逸有什麼要求的,他包容一切,把這當作自己前因付出的代價。

現在白逸在依賴他、眷戀他,他脫去一身清冷高傲的外衣,赤裸裸地敞開柔軟的內里,指揮賀乘逍給自己庇護,極大地滿足著他被刺激膨脹的愛意。

甚至說,或許不需要什麼多餘的動作,這樣簡單的抱著,整顆心就被填滿了。

白逸說的沒錯,相比之下,他們的前幾年更像是同居的室友,有越界的相處,卻沒有靠得這麼近過。

他就更自責了,在他學著給白逸留所謂私人空間時,白逸何嘗不是被遠遠地推開了那麼大的距離?

他在深夜看過那麼多遍錄像的,他本該什麼都知道的,科技這麼發達,一個人的蹤跡被記錄得太完整了,只是他沒動過那份心,就沒有去想,去了解,去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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