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雨勾起嘴角,給他發去一條語音:「沒事了,你在醫院好好『養傷』吧。」
她回到家,剛好遇到買完菜的陳母在樓下和人聊天。
天氣還是很冷的,幾人聊的起勁,嘴邊的白霧就沒斷過,有時候聊高興了還能看見水汽直往上竄。
陳母的性格好,到哪裡都能跟人聊上天。見到江聽雨回來,她跟幾人打了聲招呼,提著菜跟江聽雨回家。
「餓不餓?阿姨買了點蝦,做道你喜歡吃的油燜大蝦。」
「不用,我來處理就好,您現在要少進廚房少聞油煙。外邊天氣也冷,不能待太久,吸多了冷空氣對肺不好。」
「不冷的,今天還出太陽了呢。」陳母指了指外面的天,又道,「對了阿姜,早上有個你的快遞,阿姨給你簽收了。」
知道她早上回來,快遞盒就放在茶几上。她這段時間沒有網購,江聽雨心存疑惑,還是拆開了包裝。
裡面裝著一部最新款的手機。
心裡還在兩個選項中猶豫,答案恰好給她發來了信息。徐洲野問她喜不喜歡這個顏色,不喜歡的話現在可以換一個。
那天晚上他就注意到了她的手機換了,又問清了事情的緣由。江聽雨沒把賀敬森推出來,只說跨年那天人多,手機被擠出來之後又被車碾了。
難怪定位會失效。
徐洲野沒說出這話。
之前在她手機裡面裝定位,是他從前陰暗內心的秘密。
X:以後不要自己做飯了,我讓餐廳做好給你們送過去。
他不會阻攔她的事業,甚至會傾盡所有托舉她,那就好好照顧她的生活,讓她離不開自己。
江聽雨欣然同意,一來是能讓陳母好好修養,二來是她真不適合待在廚房。她要麼就是把菜炒焦,要麼就是味道不好,光是她下廚房的這段日子家裡就已經換了兩個鍋,可把陳母心疼的不行。
翌日用過飯,江聽雨按照之前約好的那樣去醫院「探病」。
徐洲野住的是私人病房,環境自然是極好的。走廊寬闊而安靜,遠遠就能看到病房門口有人守著。
江聽雨眯了眯眼,隔著一段距離跟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對上了視線。她絲毫沒有躲閃,大大方方走過去。
徐觀瀾饒有深意地看著她,江聽雨晃了晃手上的菊花,輕輕勾唇,「好歹也在徐氏工作了一段時間,有點小道消息不奇怪吧?我能進去嗎?」
最後一段話是對一旁的李隨說的,他是徐洲野的特助,自然是要在門口守著才行。文質彬彬的男人面露猶豫:「我需要向徐總請示一下。」說著就推開了門。
他開門的動作放得慢,江聽雨直接走了進去。李隨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吃驚」地看向病床上躺著的男人,隨後帶上了門。
「你來幹什麼?」徐洲野疑惑不滿的聲音隨著關門的動作飄了出去。李隨又擺出那副標誌性的微笑,依舊沒有讓徐觀瀾進門的意思。
只是慢動作讓外面的人看清了床上之人的頹然,哪裡還有之前自滿的樣子。
看來銳氣被挫得不淺。
做戲要做全,徐洲野頭上纏著繃帶,右手左腿都打上了石膏,逼真的樣子讓江聽雨看了都有幾分信服。她走上前去,以為他真的受了什麼傷,只是見面的時候一直忍著沒說。
徐洲野卻用那隻打著石膏的手一下把她拉了過去。
「想我嗎?」
花被壓到床上,幾片花瓣掉落下來。江聽雨驚呼一聲,撐著床沿怕自己壓到他,「你的手……」
「不礙事,假的。」徐洲野抬起左手,曲起手指敲擊石膏,又把她拉得更近,額頭抵著額頭,「想我嗎?」
「嗯。」
她表達情緒總是內斂,徐洲野其實更想聽見她說出實質性的話,但這種想法很快就被打消。比話語更打動人的是行動,她的唇貼上來,他除了回應就不再有別的想法。
直至雙雙喘不上氣,他才鬆開了扣在江聽雨後腦勺上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眼神直接,「我硬……。」
江聽雨:「……」
她捂住他的嘴,但狗是不會乖乖收住舌頭的。江聽雨紅了臉,扭頭就要走,又被徐洲野拉了回來。男人笑得張揚,絲毫沒有想要掩飾住笑聲的打算。
「我們之前的合同要到期了,有沒有續約的打算?我吃點虧,單方面陪|睡,要不要考慮一下?」
那份合同現在看來就是個玩笑,江聽雨回想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答應那樣的事。
或許單純是因為對象是他,所以會失去一部分理智。
「行啊,自備床上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