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看向徐北武:「徐總,我這兩天想請個假,回老家瞅瞅,順便散心。」
徐北武立刻答應:「好,等我等你散心回來,繼續輔佐我的工作。」
蘇凝雪問道:「小舅舅他是怎麼跟你說的?他有沒有想給你個交代?」
「他說了。」任月明露出寬宏的神色:「沈先生是個有擔當的好男人,是我拒絕了他,總之先這樣吧,反正錢老闆也被教訓過,日子總要繼續往下過,我不能一直揪著這件事計較。」
蘇凝雪看任月明真的想開了,這才放心,與徐北武離開了公寓。
……
蘇凝雪回家之前,來到了醫院。
昨夜錢玉生被老爺最後幾鞭子給抽暈了過去,老爺子不肯送醫,管家來回在中間勸說了一番,最後差點給老人跪下,他才鬆了口。
經歷過一番救治,錢玉生身上纏了好多砂布,有且有些地方的皮肉翻開,傷口很深,隱隱的還有血色透出來。
錢玉生的父母是今天上午在知道他挨揍了的消息。
要知道錢老爺子已經很多年不請家法了,今天這一請,直接把錢玉生給揍來醫院,可想而知,這小子是犯了了不得的錯誤!
錢媽媽看著兒子狼狽的模樣,疼在心頭,又氣上眉梢。
她跟錢爸爸兩個人一左一右的逼問,他到底做了什麼事。
奈何錢玉生他心虛啊,昨天剛挨了老爺子一頓抽,今天再讓爹媽把他揍一頓,乾脆收走他的命算了!
蘇凝雪在門上敲了幾下,隨著房門打開,錢玉生看見她出現,一雙眼睛別提多幽怨。
蘇凝雪的臉色也不好看,這些年她在為人處世上,很少被挑剔,錢玉生還是第一個讓她探望病好,來空著手的!
「看二哥的樣子,一時半會兒應該死不了,還能起來折騰幾次?」蘇凝雪開口就是發難。
錢玉生臉上都是砂布,只漏出一雙眼睛傳遞情緒。
剛才見到她幽怨的眼神,在聽見她的話後,憤怒得像是要噴火。
蘇凝雪就是來氣他的!
不能讓他痛快!
「您不用這麼看著我,您的這身傷,只是開胃的前菜,月明跟我小舅舅兩個的清白都毀在你手裡,他們要報復,對你做出什麼事,你都活該受著!」
錢玉生掙扎著想要起身,可身上一動就疼得厲害。
他眼睛裡被血絲充斥,因為嘴巴被纏著,只能發出「啊啊啊」的抗議。
我猜你大概想說:「昨晚的事跟你沒關係?你本來算計的人只有小舅舅,是任月明自己找的?」
錢玉生從鼻腔噴氣兒,說明她猜對了。
蘇凝雪:「好吧,就算任月明她不會報復你,可我小舅舅,我可不敢保證,二哥,你最近就自求多福吧,要是哪天你被人挖坑埋了,我跟大哥就算將春城翻過來,也會找到你,給你立碑的。」
錢玉生:「……」
死丫頭,嘴啥時候變得這麼損的!
蘇凝雪一直都知道錢玉生是什麼德行,所以這些年,說話都是順著他,不願去惹他滿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