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她一介女流,想來醫術也不怎麼樣,讓她給您診脈也是於事無補,何須浪費這時間,我還是快馬去城中走一趟,最多不過兩個時辰便能回來了。」
說完,藺風轉身便欲離開。
姜醉眠沒搭理他,上前兩步,在床榻邊俯身,兩指輕輕搭在了那截青筋暴起的手臂上。
藺風回身便準備將她拉走,手還沒碰到姜醉眠身上,便聽見她輕柔開口:「你再多耽誤一會,就等著給你主子收屍吧。」
藺風的手當即頓住,另只手卻趁勢握上了腰間的佩刀:「你胡說什麼!」
姜醉眠察看了下陸昭珩的脈象,發覺他的內力這會兒已經趨於平復,前幾日在丞相府替他診脈時,他的毒性還沒有如此外化,這會兒她甚至無需再多探究,手指一搭上便能診出不對勁。
若再尋不到解藥,只怕他連一年的命數都保不准。
姜醉眠心中略過一絲喜悅,但面色上卻又竭力壓抑下來,說道:「是不是胡說,你試過便知,他方才吐出的那口血便是因為毒性使他內力倒轉逆流,氣血虧空,現在必須立即服用彌補氣血的湯藥才是,你若再去京中請郎中過來,別說兩個時辰,一個時辰他就會毒性再次復發。」
藺風聽她一本正經地說完,再看了眼自己主子,竟然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
當時主子在南陲村失蹤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主子對她如此信任。
她的話到底可不可信,藺風一時之間竟也猶豫了幾分。
眼下驛館內沒有別的郎中了,即使她胡說八道也無可證實。
姜醉眠見藺風當真被自己唬住了,便收了手指,站起身後昂首挺胸地看他,還略帶驕傲的挑了挑眉。
「是誰說我是女流,便定會醫術不精的?」她上前一步反問道,「若你會醫術那你來,你來替你家主子好生瞧瞧,看他是不是長命百歲的命數?」
藺風竟然被她小小的個子逼著後退了兩步,雖然腰間佩刀蓄勢待發,可主子不言,他是絕對不敢動的。
「我自幼習武,哪裡會醫術。」
「既是不會,那便閉上你的嘴,」姜醉眠面色沉靜,不急不徐說道,「你自幼習武,我自小也讀了不少醫書,還跟醫術天下第一的師父學過醫術,你又未曾見過我給人診脈治病,怎得就先在心中為我下了決斷,以如此偏見待人,豈是大丈夫所為?」
藺風被她激得面色微紅,張了張嘴巴,竟是一時啞口無言。
「我,我並非此意……」
「哦,那你是何意?」姜醉眠抱著手臂,歪了歪腦袋看他,「你是覺得我會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下毒,毒害你主子?且不說外面還有成百侍衛們守著,我插翅難逃,你主子本就身重劇毒,時日無多,又何須我再來下毒。」
藺風徹底沒了言語,求助一般看向坐在床榻上不發一言的主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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