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的聲音在兩人口中千迴百轉,最後化為一道道婉轉哀回的嬌軟痛啼,又更加惹得疾風驟雨般的摧毀擠壓,兇惡侵占。
她只覺頭腦漸漸暈眩,天旋地轉間仿佛被人丟進了波濤洶湧的巨浪間。
此起彼伏,接連不斷的海水將她吞噬,淹沒,只留一灘潮濕泥濘的水跡。
她僅剩一絲意志,自己主動張開了雙唇,等到敵人闖進門內攻池掠地之時,便用盡了力氣狠狠咬了下去。
血腥氣息頓時在唇齒間瀰漫開來,可陸昭珩仍不肯放過她,將她唇邊不慎染上的血跡舔吮乾淨後,這才不捨得鬆開懷中人。
姜醉眠雙眸紅得徹底,搖晃淚意滿滿當當盈滿眼眶,彎刀一般的眼尾微微睜開,幾顆淚珠又爭先恐後的滴落下來。
陸昭珩抬手輕撫她眼尾,替她將眼淚擦去後,才用拇指在唇角摸了下。
一手的血跡。
他忽得勾唇輕笑了下:「倒還有力氣咬我。」
他準備將案桌上癱軟的人抱起來,卻被一雙柔軟手臂推了下。
姜醉眠自己撐著身子坐起來,說道:「別用你剛抱過別人的手碰我,我嫌髒。」
她這話說的像是在吃醋,陸昭珩頓了片刻,笑著道:「醉紅館背後的東家是太子。」
他知道姜醉眠冰雪聰明,不會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姜醉眠聽了這話,只是稍微轉念想了下,便立即全都明白了。
所以他才讓仙夢一直呆在醉紅館內,而不給仙夢贖身,是為了讓仙夢隨時觀察著去醉紅館的權貴官員們,他們大多應該都是太子門下。
又或許,仙夢其實一直都是他手下的暗探。
想來又是京城內發生了什麼事情,仙夢今日是專程來向他稟報的。
可那又如何?
姜醉眠抬起袖口,當著陸昭珩的面,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被他吻過的地方,她還是嫌髒。
陸昭珩卻沒惱怒,反而在盤中拿了顆圓潤飽滿的葡萄來,修長手指慢慢剝開,然後徑直塞進了她口中。
姜醉眠下意識就要吐出來,卻被那隻手順勢捂住了唇瓣。
陸昭珩用另只手在手背上點了點,說道:「敢吐出來,我便把這盤都用別的方式餵給你。」
姜醉眠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便把口中的葡萄當成眼前人,恨恨用牙齒咬開,然後用力咀嚼。
這葡萄倒是香甜多汁,是為極品。
陸昭珩在她下巴處攤開掌心,輕聲道:「吐核。」
姜醉眠臉頰動了動,將一枚小小的葡萄核吐在了他手中。
陸昭珩將核丟進了方盤中,替她捋了捋髮絲,垂眸問道:「甜麼?」
姜醉眠別開臉,冷冰冰道:「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