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近衛連忙迎了上來,壓低嗓音焦急稟報。
「將軍,只怕是要出大事了!」
*
姜醉眠只能將陸昭珩體內的毒性暫時壓制,可是到底該如何解毒,她還尚未有任何眉目。
派出去尋找師父的人一連幾天都毫無線索,姜醉眠不禁懷疑師父難道已經離開了京城?可是師父都還沒見到她一眼,難道就能如此放心離去嗎。
她正神色惆悵的在藥房中搗著罐中草藥,便忽然聽見門口處傳來道熟悉的聲音。
「為師就是那麼教你配藥的?你這配伍根本不對,如何能解得了他的毒?」
一個面須花白的老者緩緩邁進屋中,一手裝模作樣背在身後,一手不急不忙的捋著鬍鬚,像個已然超脫世俗的雲鶴仙人。
姜醉眠眼眶立即變得濕潤,放下手中藥罐便跑過來左看右看,確認是她遠在南陲鎮的師父沒錯,眼淚便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撲簌簌委屈掉落。
「師父……」
她在外人面前苦苦偽裝的冷靜堅強仿佛瞬間崩塌,當著師父的面她不用隱瞞什麼,師父知道她所有的經歷,如今千里迢迢出現在此,讓她怎能不心生感動。
白更生本就是放心不下她一人遠在京城,所以便接著雲遊前來看望她,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委屈可憐,心中也頓時泛起股酸意,久未落過淚的眼眶此時跟著熱了起來。
可他不能在徒兒面前哭,那樣豈不是有損為師體面。
「師父,您怎麼會來京城?」
白更生背過身去,仔細抹去眼角濕意,這才道:「為師再不來看看你,只怕是你要在這藥房中再苦熬十年也配不出解藥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繞過面前身影,走到了案桌邊來察看起這些瓶瓶罐罐。
「這段時日你的醫術已有精進,只是經驗不足,所以配伍稍有差池,這雪參應只放二錢,膠蓮卻應放四錢,還有這明穆子,該放一錢。」
白更生一邊說著,一邊細細數落著台上近百個藥罐,原本高深的眯起來的眼睛都慢慢睜得圓溜溜了。
「這,這是千年松衫的根莖!這是雪山巔峰的霧花!這是萬丈崖底的鰨髓!這這這……都是千金萬金也難買到的稀世藥材啊!」白更生頗為感嘆地說道,「為師當年在宮中也未曾見到過數量這麼多地珍寶,看來這位七殿下有著比大內更加高明的手段啊。」
姜醉眠擦了擦未乾的淚珠,聽言很是震驚:「師父,您當年竟然在宮中當過差?」
白更生偷偷將散落在台上的幾根千年松衫根莖藏進袖口,正色道:「什麼叫當過差,為師可是宮內太醫院之首,只是後來為師覺得在宮內無甚意思,便辭官雲遊去了,後來才去的南陲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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