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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已經在漠城住了近三個月。
這段時日以來,姜醉眠每日懶懶散散,吃飽了便眯著眼睛躺在院落的搖椅上曬太陽。
漠城的夏日並不炎熱,微風吹來,反而帶著股涼爽之意。
趙楚洛提著刀,一腳將院門踹開了,怒氣沖沖的走進來,一把將刀身拍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姜醉眠拿開蓋在腦袋上的蒲扇,半眯著眼睛朝她望過來一眼。
「怎麼了洛洛,今日回來的比往常早些。」
趙楚洛氣呼呼的說道:「大哥就是個騙子,說好了下次開戰會讓我上戰場的,結果我方才去府衙才聽說了說西北軍在昨日與金域國的交戰中大獲全勝,大哥根本就沒派人來告知我!」
姜醉眠笑了笑,又將蒲扇蓋回了臉上。
趙棠答應趙楚洛來西北只不過是緩兵之計,他怎麼會捨得自己的小妹去刀劍無眼的沙場上拼命。
「不過除了這事,還有一事也要氣死本姑奶奶!」趙楚洛憤憤不平地嚷嚷道,「府衙那群官差也敢敷衍我,還說什麼是因為京中來了貴人他們都要前去奉陪,竟然直接把我給趕回來了!」
姜醉眠的嗓音從蒲扇底下悶悶的傳了出來:「是何貴人?」
「我也不知,總不能是新太子罷。」
搖椅上的身子似乎微微僵了僵。
陸昭珩並沒有因為毒發而死,一個月前,皇上忽然下令廢了陸昭軼的太子身份,十餘年東宮之位就此易主。
陸昭珩,如今成了大宴的儲君,東宮之主。
漠城距離京城千里之遙,況且他已登上太子之位,怎麼可能會來這樣一個西北境域的邊塞小城。
姜醉眠腳尖點了下地,搖椅又慢慢悠悠晃了起來。
此刻,漠城府衙內靜謐異常。
官員們滿滿當當跪了一地,戰戰兢兢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半分。
那位京城來的「貴人」居高臨下地坐在公堂之上,狹長鳳眸幽深冷厲,在堂下跪著的人身上一一掃過。
「如果有人膽敢有半句欺瞞,」陸昭珩淡淡笑了聲,「本宮摘了你們的腦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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