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去,他額間蒙上一層細汗,好似呼吸也變粗了,變熱了。
姜妄南一無所知,擔憂道:「陛下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
蕭權川猛然拉過他,熾熱的眼神如篝火一般,低頭咬住他鎖骨。
第35章 例外
姜妄南吃痛一聲:「陛下, 輕點。」
話罷,他感受到牙齒鬆開,一個軟物舔著牙印, 發出濕濡的聲音,慢慢往上,找到他的耳垂, 卷進溫熱的口腔里吮吸碾咬。
姜妄南情動難耐,手指插·進他茂密的黑髮, 微微揚起下頜:「陛下, 藥還沒唔……」
剩餘的話一律堵進蕭權川嘴裡。
他總是先吻他的上唇, 唇瓣相吸相引, 銀絲拉長又縮短,這一回, 姜妄南的身體沒有被逼得後仰, 他的力度與熱情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輕柔。
可灼熱的呼吸卻不減反增,克制地吮吸一段時間後, 蕭權川幾乎是用咬的, 每一口都狠狠地包住他的唇, 狂咬撕扯的那種。
姜妄南其實沒有很疼, 微微的痛感讓他更加舒服, 控制不住地發出小動物般的呢喃:「唔唔啊嗚嗯……」
忽然, 腦海中閃過元冰和高疏曼如惡鬼猙獰的臉, 嚇得姜妄南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推開他:「等等」
「南南怎麼了?」蕭權川關心問道,「朕弄疼你了嗎?」
「不是。」
蕭權川□□未收,附身又湊上去吻他。
他轉開臉:「不要了。」
蕭權川深深看了他一眼,神情疑惑但沒多問:「好。」
第二種藥是液體狀, 沒那麼刺痛,姜妄南有些心不在焉,咬咬牙就過去了。
蕭權川小心翼翼替他穿好衣服,拉出壓在衣領里的烏髮,以手為梳,上下捋順,像寵溺地幫孩子梳頭的爹爹:「要睡一會兒嗎?」
他點頭:「嗯。」
蕭權川掀起被子,拿開他的靠枕,扶著他躺下:「來,當心些。」
把他安頓好後,蕭權川貼心地讓下人用布簾遮住刺眼的窗光,視線舒服許多。
「睡吧。」隔著被子,蕭權川大手輕輕拍他胸口,像哄小孩似的。
姜妄南問:「陛下不走嗎?很多公務要處理吧?元御史那邊……」
按照秋若所算的話,他應該是走到半路發現高疏曼要闖干清宮,才折返回來的。
「就讓他候著吧,不急,等南南睡了,朕再走。」
只是不急而已,所以可以陪著。
並不是因為要陪他,才拖延公事。
是這個意思嗎?
姜妄南把臉轉向床內側:「不,陛下還是走吧,臣妾……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怎麼會呢?南南,你在想什麼?可以跟朕說說嗎?」
他拉過被子蓋著臉:「臣妾不敢說,說了可能就會像別人那樣,不知不覺被陛下設局,搞不好,連命都沒了。」
蕭權川自然知道「別人」指的是誰,不免一笑:「原來,南南擔心的是這個啊。」
「誰不擔心嘛,陛下手段如此高明,臣妾又如此愚笨,被賣了還會替陛下數錢呢!」
蕭權川怕他悶著,拉下被子,附身吻了他右手腕上的小紅痣,嗓音低沉深情:「南南,你記好這句話,這一輩子,朕註定會權衡利弊一切,會狠心算計任何人,南南除外。」
「南南除外?」
「南南除外,永遠都是。」
「南南除外……」
姜妄南反覆低喃這四個字,怔怔看著他。
蕭權川撫摸著他細嫩的臉頰:「怎麼這樣看著朕?嗯?」
姜妄南沒由來嗓子眼一哽,鼻頭一酸,聲音帶著哭腔:「真的嗎?」
「一言九鼎。」
「陛下騙人怎麼辦?」
「那就……任南南處置?」
姜妄南嬌嗔道:「什麼嘛?陛下乃天子,臣妾哪有能力懲罰?陛下又在打趣臣妾。」
蕭權川斂起輕浮的笑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如果朕傷害了南南,那麼最先饒不了朕的,是朕自己。」
他繼續曼聲道:「就像昨夜,倘若朕那一掌沒及時收回,南南估計到現在還在昏迷不醒,那朕這一輩子都會活在悔恨之中,不如一掌劈死自己。」
「別……」姜妄南手指貼住他的唇,「陛下一人身系天下,切不可有這種斷生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