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權川擔憂道:「他們還小,南南身體也不好,恐怕受不住。」
「沒關係的,戰事緊張,夫君先去,我們慢慢跟上,會注意休息的,這樣行嗎?夫君,夫君,求求了,夫君也不想遠離我們的吧?」姜妄南眼眶紅紅,不折不撓道。
蕭權川最吃不得對方撒嬌,無奈嘆了口氣:「好吧,為夫派人一路護送你們,畢竟路上潛在的危險太多,為夫不放心。」
姜妄南一掃悲傷:「嗯嗯,就這樣決定啦,不用跟夫君分開,真好。」
蕭權川臉上閃過幾縷欣喜,可轉瞬之際,眉宇卻蹙得更緊,眸子裡的憂慮更深更厚,大概是在思索,這樣依著姜妄南,到底是對還是錯?
蕭權川轉頭就和任潛說了這件事,任潛兩眼一瞪:「啥?他們跟去做什麼?自討苦吃?不行不行,我們是去打仗,不是去度假!」
蕭權川嘖了一聲:「那算了,我也不去。」
「別別別,去,都去,行吧?不過,你又不是沒打過仗,條件艱苦得很,你媳婦兒細皮嫩肉的,孩子又這么小,能挺得住?你要不再想想?」
「不用,我會儘快處理完手頭的事情。」
「儘快能有多快?那舊越軍起碼七八千人,現在群體還在擴大,恐怕超過一萬人,而我們只有一千多任家軍,得從長計議,沒有三五個月的拉鋸,哪來勝算?」
蕭權川老神在在:「最多一個月。」
任潛瞠目結舌:「一個月?!怎麼可能?!」
蕭權川冷目道:「顧不了這麼多,戰線拉得越長,傷亡越是慘重,我的妻兒能過的安穩日子就會減少,你別管這麼多,到時聽我指揮,我自有計劃對付那幫害群之馬。」
思渺的燒第二天就退了,但頭還是有些痛,姜妄南不忍心帶他立即啟程,只好先送蕭權川出發去錦州。
在此之前,蕭權川便傳召了兩個天密閣的人,分別戴著一黑一白的面具,時刻暗中守在他摯愛身邊,待思渺身體完全好轉了,才跟上他的步伐。
本以為思渺還小,抵抗力不夠,會病上五六天,可令人驚喜的是,這孩子體質像蕭權川,三天後就蹦蹦跳跳的了,把姜妄南高興得滿眼淚花,幾日積攢的思念巋然崩塌,道:「我們明天就去錦州找爹爹。」
姜妄南激動得一夜未眠,連夜給蕭權川納了一雙新鞋,想著,夫君常日奔勞,鞋底必須要柔軟而堅韌才不累腳。
翌日,姜妄南收拾好兩個大包袱,給孩子們穿上新衣服和鞋子,準備上馬車。
「姜兄請留步。」
聞聲望去,一個臉上掛笑的男人正大步走來,文人之姿,面容慈愛,身邊貌似跟著一個……侍衛?
不是許久未見的牧黎白,又是誰?
姜妄南站在馬車旁邊:「牧兄!你怎麼來了?」
「你看,我和誰一起 來的?」
牧黎白走近,姜妄南乍然發現,那人並不是侍衛,而是一個久違之人,他嘴角的笑登時有些僵:「劉伯深?!」
眼前的人變黑變壯了,也留起鬍子,但那雙深情不移的眼睛一點都沒變,盯得姜妄南頭皮發麻。
他不是去組織舊越軍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不對,他和牧黎白看起來,好像交情很深的樣子?
不知為何,姜妄南心臟忽然砰砰跳得格外厲害。
劉伯深上前一步,牽起他的手:「南南,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兄長。」
姜妄南只覺噁心,忙抽出手,乾笑道:「你不是不回來了嗎?」
在清萍村的五年裡,劉伯深除了把他送過去之後,就離開了,期間只來過一次,那一次,劉伯深就說,他有復國大事要做,不會再來。
好奇怪,好像好多事他都還蒙在鼓裡。
現在的世界早已脫離原著,姜妄南試圖把改變後的事情人物串起來,可腦子進水似的,只知道隱隱有一條線在引導著他,卻還是雲裡霧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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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深握緊虛空的手:「這一次,是要你跟我們走。」
「什麼意思?我還能去哪兒?」
牧黎白忽然單膝跪下抱拳道:「太子殿下,請回到你的子民里去,他們需要你。」
「你……你喊我什麼?」姜妄南詫異道。
「抱歉,是我欺騙了太子殿下,我不是什麼牧黎白,我是當年隨太子殿下出征攻打趙國的越國大軍師,百里穆。」
「百里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