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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岳尚被堵得說不出話,他把視線轉到周送身上,周送被那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須臾,聽到他不屑地說:「你就是南林那個質子吧?」

他上下掃視周送一眼,語言輕蔑,「長得倒是不賴。」

賀止皺起眉,冷冷地看向他。

可岳尚似乎毫無所覺,繼續對周送說:「你想幫他?你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嗎?看看你脖子,快被他掐死了吧哈哈哈哈……」

那道掐痕是賀止不能辯駁的存在,他看向周送,後者看著岳尚抿唇不語。

「你應該不知道吧,他根本就是個賤種,你們南林的皇帝也是個廢物,竟然能把自己的寵妃拱手讓人,賤種和廢物的兒子,你說說你們是不是很相配?」

岳尚癲狂的話語觸及到了賀止絕不想提起的領域,他眼神一凜,剛想命令侍衛讓他閉嘴,沒想到旁邊人直接站起身,一聲巴掌響讓賀止都愣了愣。

所有人都沒想到一向看起來柔弱的周送會突然發難,室內陷入一片靜寂。

周送用了十足的力氣去掌摑,把岳尚的頭打得都偏向一邊,岳尚被打得懵了一瞬,臉側火辣辣的感覺提醒著他,他被周送打了。

懵然過後,岳尚心裡就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憤怒,周送只不過是一個在賀止身邊苟延殘喘的質子,憑什麼打他?

「你敢打我?」

岳尚歇斯底里的怒吼讓賀止回了神,很快岳尚就喊不出來了,侍衛把他的兩隻手往後折,激得他只能發出一陣陣痛叫。

賀止走到周送身邊,執起他的手一看,果然掌心都發紅了,他輕輕揉著,語氣是岳尚難以想像的柔和,「打疼了嗎?」

周送輕微地點了一下頭,賀止看到他眼眶紅紅,有些氣憤地對自己道:「他怎麼能那樣說……」

賀止勾了勾唇,本來有些冷凝的心此刻也因為周送的話語而慢慢變軟了,周送還在對岳尚訴說自己的不滿:「你想放火殺我,可惜沒得逞,現在又想對陛下下手,這一巴掌我都打輕了!」

周送氣鼓鼓的,一想到他幹的那些事,若不是手被賀止拉著,他甚至想再給這男人一巴掌。

賀止從前覺著周送像一隻戰戰兢兢的白兔,在自己面前滿是柔軟,但現下一看,他倒是更像個渾身是刺的小刺蝟了,只會衝著親近的人露出肚皮。

賀止語作安撫:「好了,別打疼了自己。」

他示意一些侍衛上前,對周送說:「你先出去,朕來處理。」

周送看了看賀止,又看了看岳尚,他心裡也能隱約猜到賀止想做什麼,於是乖乖點頭答應。

賀止讓高雲陪著周送,在侍衛的護送下走遠了。

周送一走,賀止周身的氣勢就又回到了岳尚熟悉的狀態,身上再如何痛,也比不上賀止落在他身上的眼神讓他恐慌。

他看到賀止轉過身,那道視線冰冷凜冽,又帶著些居高臨下的壓抑,岳尚心裡一緊,剛想出言諷刺,就聽到賀止輕飄飄的聲音為他判了死刑。

「不會說話,以後就都別說話了。」

第16章 餵藥

岳尚本以為賀止會直接殺了自己,但沒想到迎接他的,是比死亡更恐怖的地獄。

他失力地跪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陣暈眩,他喉間發出「嗬嗬」的粗重呼吸聲,鮮紅的血液流了滿嘴。

那血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灘灘紅,在那整片整片可怖的紅中,赫然躺著一塊被割下的軟肉。

岳尚說不出話了,他甚至痛得下一秒就要暈過去,恨不得讓賀止趕緊給他個痛快。

但賀止又豈會輕易放過他?

賀止坐在剛剛的椅子上,面對岳尚道:「不能說話的滋味,不好受吧?」

岳尚的眼睛遲鈍地看向賀止,他已提不起任何力氣去應付,那雙眼裡滿是對賀止瘋狂舉動的恐懼。

賀止頗為愉悅地扯起嘴角,輕快道:「你知道嗎?父皇死前,看朕的眼神和你一模一樣。」

提起先帝,岳尚的身子猛地動了動,但很快他又聽到賀止接著說:「那把劍貫穿了他的心臟,流的血倒是比你現在要多。」

「不過他直到死透了,眼睛也沒閉上,還是朕親手幫他合眼的。」

岳尚的呼吸聲更重了,賀止口中先帝的死狀很大程度地刺激到了他,可是他現在自身難保,除了怨恨地看向賀止,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與岳尚不同,賀止提起他那個名義上的父親,就像在描述任何一個死在他手裡的普通人,之所以現在提起,只是因為他知道岳尚聽不得這個。

男人的眼死死盯著賀止,賀止也毫不畏懼地回看過去,在他看來,岳尚的一切舉動,都只是垂死掙扎,掀不起任何風浪。

「如果你安分守己,朕倒也不至於如此冷酷,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周送頭上。」

賀止聲音漸漸冷下去,岳尚聽了,身體竟不自覺開始發顫。

「還有,」賀止微微俯身盯著他,仿若死神低語,「你剛剛是怎麼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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