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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詞哥哥雖看上去陽光開朗,但實則先天不足,和他一樣是個需要用藥溫養著的人。

但他又和自己不同,作為丞相唯一的小兒子,他從出生便受盡寵愛,沒吃過一點兒苦。

丞相府驟然獲罪,周送都能想像出他焦急吐血的樣子,內心的擔憂便更甚了。

也不知慕詞哥哥到底如何了……

周洺有些得意,就知道他也和那個死太子一樣把方慕詞當寶似的護著。

可那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失蹤的失蹤,犯病的犯病?

思及此,周洺大悅,又對他說道:「說不準,他早就死在丞相府了吧?」

「你……!」

周送氣不過,剛想與他爭論,餘光瞥見他身後的人影,話音就頓住了。

周圍霎時陷入一片寂靜,周洺咽了咽口水,他竟莫名感覺背脊發涼,像是有什麼人緊緊盯著他似的。

他猛地回過頭,被一雙漆黑的眼眸嚇了一跳,可再定睛一看,那張極普通的臉是他從沒見過的樣子,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人物。

於是深感丟了面子的他把怒氣都撒在了那人身上,「看什麼看?誰准你擅自進來的?!」

周懷靜靜地盯了他一會兒,直盯得他要再度罵人才緩緩拱手道:「四殿下,六殿下寒病未愈,不宜喧鬧。」

「而且,此時已到了六殿下午睡的時候,您再待在這裡,恐怕於養病無益。」

此話一出,就是趕人的意思了,周洺哪遇過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人,當場就氣得要再度發作。

可也不知怎的,一對上他那一雙沉靜無波的眼睛,周洺就像被扼住了喉嚨,多餘的話一句也說不出。

如此憋悶的感覺直叫周洺漲紅了臉,指了指周懷又指了指周送,邊指邊道:「好好好……你們給我等著!」

「哼!」

周洺氣憤甩袖,怒氣沖沖地離去了。

周懷把行禮的手放下,神色不明,周送掛念著周洺的話,也知道不能在外面問,只好示意他進屋說。

一關上門,周送就有些急切地問道:「慕詞哥哥到底怎麼了?」

周懷冷著臉,顯然還對周洺耿耿於懷,聽到周送的問題,才緩緩給他解釋:「丞相府獲罪,是他們為了對付我聯合誣陷的,慕詞知道以後的確氣得發了病。」

周送忍不住擔憂,「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周懷:「能緩解他病症的藥材我已尋到,派人送去丞相府了,想來已經無礙。」

周送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周懷面上卻並無悅色,他沒告訴周送那麼多,老皇帝病前,那群皇子早就蠢蠢欲動,他們素來知道自己和方慕詞的關係好,為了對付他,就把矛頭轉向了丞相府。

可憐丞相一生忠心為國,老皇帝卻聽信讒言,直接派兵把丞相府圍了起來。

那夜他收到方慕詞吐血昏倒的消息時,擔憂得手都在顫。

因著身份不便,周懷不能立刻去丞相府探望,只能叮囑人好生照顧方慕詞,而自己連夜去研製補藥。

翻閱了無數醫書後才發現,自己的藥方中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藥引——極品血玉參。

血玉參的生長條件嚴苛,據周懷所知,只有北麓才可能生長,而極品血玉參更是難得。

方慕詞的病必須儘快調養,周懷當即就決定要去尋藥,只是在走之前,他和那些人,還有一筆必須要算的帳。

宮內在他多年滲透下,幾乎已沒有不能掌控的地方,給老皇帝下慢毒,自然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年邁的身軀經不住摧殘,果真很快生了重病,但周懷要做的還遠不止於此。

他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也應該為此付出代價,但周懷沒有立刻要了他們的命,而是給他們用了一味特殊的藥。

只要一生不再接觸與之相衝的藥,就能活下去,反之,則必死無疑。

做完這些,他才放出自己失蹤的消息,潛伏到邊境找藥去了。

後面就是陰差陽錯遇到了周送,又偶然得知了袁繼的野心,於是,一個更大的計謀湧上心頭,周懷毫不猶豫就利用了袁繼。

本想著過幾日再動手,可總有些不長眼的人硬要湊上來,周懷捻了捻手指,眼底透出一抹暗色。

周送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還在默默想著要是自己行動自由,說不定還能去丞相府看看慕詞哥哥。

可惜現在他自身難保,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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