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仰著頭看她,目光搖顫,「阮阮,若是你願意,我可以一直是戚暮……」
「還不說實話!」楚清阮將簪子又抵近了些,「你把戚暮怎麼樣了!」
段驍被迫將頭高高仰起,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而就在她簪子抵住的上方,是一條細長的血痕,並不深,甚至稱得上極淺極窄,卻奪走了她所有呼吸。
戚暮脖子上,有個被飛濺的茶杯碎片刮傷的傷痕,和這條一模一樣。
楚清阮強硬地抵住男子脆弱的脖頸,另一隻手蠻橫地扯開男子身上灰色的衣衫,露出的緊實背部上分布著大大小小、或長或短的傷痕。
像極了她曾一寸一寸撫過的傷痕。
而當中最刺眼的,是那一條條已然結痂泛紅的猙獰稜子,像是一條條凸起的蟲,上面甚至還帶著她昨日親手塗下的傷藥味。
雖然極淡極淡,但是她確信就是昨日那藥膏的味道。她第一次這般痛恨自己為何嗅覺如此靈敏,若是她聞不出來,是不是還可以繼續騙自己,眼前這個人不是戚暮。
楚清阮雙目赤紅,哪怕已經猜到了真相,可她就是不死心,她不信,她也不想信,她的戚暮,從頭到尾只是一場騙局。
她顫抖著懇求:「段驍,你把阿暮還給我好不好?」
「阮阮,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些傷都是假的,是你故意偽造出來騙我的!」楚清阮紅著眼眶,霍然舉起簪子,對著那已然結痂的傷痕,狠狠劃了下去。
「呃……啊!」
受痛之下段驍頭顱猛地高高揚起,又猛地咬緊牙關,將那衝口而出的慘呼吞了回去。
段驍雙手向前死死撐在榻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一顆顆滴下。
竟真的是疤,不是用脂粉畫出來的,也不是用紅泥粘上去,是被人真真切切用鞭子抽出來的那種……
楚清阮白著臉搖了搖頭,她不信,她不信!她再次劃開一道傷疤,鮮血再次洶湧沁出,沿著緊實的背部肌肉一路淌下,觸目驚心。
在一陣陣悽慘的鈴鐺聲中,段驍本就慘白的臉龐愈發沒有血色,卻只死死咬著牙一動不動,任楚清阮在他背後肆意凌/虐。
終ῳ*Ɩ 於,楚清阮像是被燙到般甩開銀簪,看著因為疼痛而劇烈喘息的男子,眼淚終於不可抑制地奪眶而出。
「段驍,為什麼?」
「為什麼要扮作啞奴,為什麼要留在我身邊,為什麼要這麼戲耍我?」
「難怪當時我想親你你卻不願意,你是不是就是想報復我那日棄你而去,你就是想讓我愛上你,然後再得意地棄我而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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