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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樹成一愣,拿靈石礦脈來鍛器?這也太豪邁了。

易連山牽上苗樹成的手,駕雲,二人騰空而起。

他指向遠處,那一一片望不到邊界的汪洋。

「徒兒,仙界寬廣無邊,自海域遠去,有巍峨山崖,遍布靈芝仙草延洲,再往西去有玉石遍野其善洲……」

「師父知你心中悽苦,但願你放下屠刀,遠方高山草甸,遠行洲川奇景,何物不勝心中的怨恨和苦楚呢?」

易連山說出了他所思所想,他不願她被仇恨蒙蔽雙眼,亦不願在日後見她滋生魔心,墮入深淵魔道。

苗樹成抓住易連山衣袖,粉嫩清秀的小臉上寫滿了驚訝,她忍不住好奇,踮著腳向遠處眺望,易連山嘴裡描繪出的景象,洲川令她無比神往。

哪怕是不談那需跨越海域的洲川,眼前紅艷的仙人遺器便讓她覺得驚詫萬分,蟄伏在曠野中的山巒也彰顯著自己的非同一般。

苗樹成心想,原來仙界有這麼多奇妙的地方呢!

她上輩子算是活得太憋屈了,專門窩在仙門當苦命勞動力,也太蠢了。

想著想著,苗樹成額間又才是冒出絲絲熱意,燙的她有些難受。

她跌坐在易連山身邊,小手拼命拽著易連山衣袖,渾身輕顫,小臉上瞬間失去血色,嘴裡不停呢喃著,「我不想被欺負……」

苗樹成猛地甩開易連山衣袖,她極快的將自己縮成一團,那種熟悉的,被捆縛,被劍刃挑起皮肉,被數人調笑數落的惡語似風一般,緩緩飄蕩。

折辱她的陰霾視線猶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那些躲藏在暗處的唾罵詆毀,肆無忌憚的站在明面上,無一不是在覬覦她的能力,無一不在驅使她,利用她。

「不……不不,我不是你們嘴裡的寄生蟲,不是死皮賴臉呆在仙門的垃圾……」

四周無限寒意襲來,苗樹成瘦弱突出的脊骨更加彎曲,她將自己躲在一個小小且緊密的角落。

她企圖將自己化作一縷望不見摸不著的光影,恍恍惚惚間她在追趕無風無雨的虛妄,在乞求那存在光亮的地方。

她曾無數次綻放出自身熠熠光彩,尋靈藥靈寶,滿足仙門弟子祈願,可她卻只得到了一句,「你,該死!」

苗樹成腦袋中一片混亂,一切一切都讓她感到惡習和不自在,她心中的言語抓撓得厲害,她想,或許自己不該存在。

她說,「我討厭仙門……」

苗樹成靠在一塊騰起的石頭上,她的四周遍布涌動的墨流,自下而上,似乎要將她完全吞噬,那種攀爬在她身上的東西讓她感到不快,讓她喘不過氣。

「我是不是真該同霍豈所言,死了才好……」

「可是我還不想離開,我想去看看遠方洲川海域,我想活下去……」

下一秒,這個無聲的世界裡陡然闖進數聲呼喚,她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

「樹成,樹成?」

如同她自浮華喧囂中散去的那抹光影,此刻在漫無邊際的墨流中,一抹金光準確無誤的拽住了她往下沉的身子。

苗樹成顫顫巍巍的探出腦袋,帶著紅意的眼睛漸漸流轉起來,眼淚卻不受控制的往外跑,順著她小小的臉頰,瞧著又可憐又無助。

易連山咬開自己的手指,滴落幾滴血珠在她額間,憂愁早已染上他的眉間。

少年專注且小心翼翼的望著苗樹成,一刻都不敢離開。

他說,「徒兒,別怕,有師父在。」

苗樹成額間炙熱滾燙的熱意褪去,她遍布雜亂傷感的眼睛緩緩變得平靜清澈,再現神采。

就像被施了什麼奇特的法術,苗樹成宛如什麼都忘記了一般。

她撓撓頭,不解地望向自己師父,「師父,你眼睛怎麼紅紅的,你剛剛哭了?」

易連山動作瞬間慌亂起來,他起身,抬手抹去自己眼角淚珠,「無事,只是被風沙迷了眼。」

苗樹成嬉皮笑臉的樂,「師父,俗話說男兒眼淚不輕彈,你瞧瞧你徒弟我,雖不是男娃娃,但我也不愛哭呀!」

易連山背著身子回復,「嗯,徒兒最厲害。」

他話音剛落,苗樹成已然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只一瞬,易連山背後浮現無邊無際的黑,他整個人僵直的站在原地,它從佛印中伸出手,似妖魅緩緩撫過易連山指尖的傷口。

它漠然笑道,「易連山,何必呢?」

「忘得了一時,忘得了一世嗎?」

「你遮掩的那些仇恨,憎恨,痴狂,冷笑和羞辱,將會在未來任意的某個時間出現,它們總有一天會占據上風,總有一天會控制她。」

「她,註定活不得。」

易連山眼帶狠意,一把握住心魔伸出的手,他居然能觸碰到心魔!

只見易連山扭動心魔的手肘,猛地拽扯,似是要將它從自己身後分離出來。

「哈哈哈哈哈,易連山,你如何制我?」

心魔諂媚,「你要知道,我本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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