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苗樹成立即摸著自己的臉開始想,她問,「你最喜歡什麼?」
恰好此時再度響起一道聲響,「我好想你……」
許戌扭頭,望著躺在地上的許犰失了神。
苗樹成將他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他垂下頭,指著遠處的許犰笑著回了一句,「我喜歡他。」
「實在是太蠢了。」
他似是自嘲,又哀哀的說了一句,「但我又不敢喜歡他。」
苗樹成追著問,「為什麼喜歡別人還會害怕呢?」
「你喜歡就大聲去說呀!」
許戌斜著身子,往苗樹成身後瞧,「哦,你覺得喜歡就應該大聲說出來?」
苗樹成認真點頭,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嘛!
「喂,聽見沒有?喜歡就應該大聲說出來。」易連山接住這道傳音,迎上許戌的眼神,他頓覺無地自容。
他的心,又亂了。
許戌手中心魔瞬間變得強大,掙脫了他的束縛,「這倒是有點意思。」
許戌不再理會易連山,轉而走到苗樹成身邊,「幫我想好名字了嗎?」
苗樹成想了很久,她沒有想出什麼美好的名字。
她試探著問,「空空,怎麼樣?你喜歡嗎?」
「空空……」許戌臉上再次浮現那抹桀驁的笑,「喜歡。」
就像他的一生一般,本就是一場空歡喜。
白霧騰起,許戌消失不見了,自苗樹成眼前出現了一場夢……
第55章 何為離別
入眼便是一條偏僻的街道, 往裡走,能瞧見身著黃色法袍的假道士舉著火把,跳來跳去, 嘴裡似是念叨著什麼,振振有詞。
窄小的屋宅內有一位婦人哭得泣不成聲,她癱倒在一側, 無神地望著那火把, 「我兒啊……」
「許戌她娘, 你別哭了, 這趟法事過後說不準許戌就無事了。」
「就是,許戌染的只是輕微風寒,會無事的, 那何必如此傷心, 若是許戌病好知道了該傷心了。「有人說。
身著灰袍的婦人並為被她們的話止住傷心,反倒是更加憂愁,「若許戌當真是輕微風寒,他怎會一直躺在床上不醒?」
」你們莫再騙我了……」婦人望著那火把眼神悽苦又悲涼。
勸解的眾人面色一變, 扭頭嘆氣,也消了再勸她的念頭。
她們心裡都清楚許戌怕是不行了。
院內充斥著傷感, 在屋宅外一個身著藍衣的娃娃排在前來拜訪的人群之後, 臉上洋溢著笑容, 他手裡捧著一把糖。
「許犰, 你又去幫你弟弟買糖了?」
娃娃擦擦自己額頭的汗, 「嗯, 我弟弟愛吃。」
「哎呀, 許犰你可太懂事了。「那人摸摸許犰的頭, 安慰他, 「你弟弟會沒事的。」
於屋宅正上方的雲層之上,有一個身著白衣的小姑娘。
她打著哈欠醒來,往地下一瞧,雙手撐著臉笑,「可惜,他好像撐不過去了,想來也是吃不到你手裡的糖了。」
她抬抬手,只見方才還潔白無瑕的手腕忽而繫上了一根醒目的紅綢,「嘻嘻,我倒是許久沒吃糖了。」
此刻再看,雲層上的小女孩消失不見了,而屋宅內閉眼的少年悄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不然嚇一嚇這個連符都不會畫的假道士?
許戌又默默閉上自己的眼睛,很快,道士舉著火把,口含一口烈酒,剛對準噴出一點點酒水,躺在棺材內的他猛地彈起,對著道士扮了一個鬼臉。
」啊!」嚇得假道士一個屁墩,面露驚恐,徑直將酒咽進肚子裡,直接跌倒坐在地上。
許戌指著他大笑,」哈哈哈哈。」
周遭的哭聲和悲痛停滯,那位婦人嘴巴微張,不敢相信這一切,她撐起身子往許戌這裡跑,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我兒!」
許戌明顯感覺到她的手在發抖,似乎是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那雙起了繭子的手在認認真真地撫摸著他,確定是她孩子,確認他沒事後,終於是又哀哀的哭了起來。
「娘,我沒事。」許戌像是習慣了一樣,「他」頗為熟練地安慰著這名婦人。
眾人眼中滿是驚訝,她們口中傳出的驚呼聲不斷。
「撞鬼了嘞,許戌沒事?」
一人猛拍他背,「咋說話呢!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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