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這靈根必有問題。
她想組織起語言,將自己的疑問和盤托出,雲別塵卻先一步開了口:「你的身體如何了?」
她悄悄運起內力,感受了一下,「藥效消退得差不多了,大約恢復了七八成吧,應該不成問題。」
「好,我以為,不如明天就跟他們上路,看會被帶去哪裡,再靜觀其變。」
黎江雪就輕輕笑了。
只要她的靈力恢復,他們兩人要硬闖出去,估計也能逃脫。但看雲別塵的意思,是誓要一探究竟了。她的師尊,就是操心的事多。
「弟子自然奉陪,但師尊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無論遇到什麼,不許硬來。操心別人的事,可不能把自己的身子搭進去。」
就見這人微微轉開臉,「我看你比為師還會操心。」
「誰讓師尊總不聽話呢?」
「你又在胡說些什麼。」
隔著一層薄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並因此而覺得有些遺憾。
「師尊。」她道,「我們眼下都被捉拿歸案了,還戴這東西幹嘛呀?」
他卻忽地輕笑了一聲。雖然看不分明,但她總覺得,他是笑著睨了她一眼。
「這裡女修很多。」
「呃?這怎麼了?」
「你喜歡你師尊被別人看去嗎?」
「……」
黎江雪胸中血氣猛一翻湧。只覺得今夜又是被下藥,又是被圍攻,硬提著一口氣打了半天,也不如此刻受到的震盪大。
她雖看不清他,他卻能將她表情盡收眼底。於是就聽見他忍不住又笑起來,笑聲如清泉,淌在人心間,只令人生出渴望。
「師尊……」她牙根不由痒痒。
卻聽他又道:「自然了,你也可能不在乎。」
「我哪有。」
「我瞧著你方才逗弄人家男弟子,也挺有趣味的。」
她一口血幾乎噴出來。
他又來!又和她放刁!
她明明是挺身而出,去周旋套話,費了好大一番口舌不說,這會兒還要讓他編排。
正哭笑不得,要和他好好說道說道,卻聽外面忽然又傳來吵嚷聲。她起初以為又有什麼人逃跑,細聽之下,竟像是打鬥。兩邊的人數還都不少,打得難捨難分。
這是什麼來路?
這一個小鎮子上,有什麼人有這樣大的本事,能和官府的修士鬥起來?
兩名看守顯然也是納悶的,其中一個就給另一個使眼色,「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我守在這裡,小心些,別是魔教來劫人了。」
黎江雪心說,可真是太高看他們了,要是哪天她能把門派發展壯大,到了能有人來劫獄的份上,她一定會很欣慰的。
那弟子依言往外走,然而剛拉開門,胸膛卻陡然被一柄長劍穿透!
她都沒忍住,驚呼了一聲。
另一人立刻發急,提劍迎上,怒喝道:「什麼人!」
下一瞬,已經雙目圓睜,血濺當場。
那門外的人探頭往裡瞄了一眼,飛快道:「快走吧,看見服色和官府修士不同的,就跟上,他們會保護你們的。」
應該是忙於廝殺,只看見屋裡有兩個活人,而根本沒細看他們的臉。
黎江雪卻看清了,並大為震驚,「喻姐姐?」
對方一愣,扭頭回來又看了一眼,也不由挑眉,「嚯,這可真是巧在一塊兒了!」
她望著喻千燈那張臉,就不由苦笑。
同樣是在海捕文書上的人,他們倆被設計下套,關押在這裡,她乾的倒是瀟灑劫囚的活計,這就叫做同人不同命啊。
另一面卻也有些得意。沒想到那兩個看守還真說對了,真有人來劫他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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