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又想,以蒼狗的脾氣,別是一池子魚沒過兩天,就給禍害光了?
身邊喻千燈見她出神,就道:「想什麼呢?該不會我擠兌了你相好的,你心疼了吧?」
她抿嘴一笑,「你少說幾句吧。」
這人就蹲下身,從磚縫裡拔了棵草編著玩,「我是鬧不明白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在想些什麼。你見色忘義也就罷了,就連我師尊也這樣,不但給他藥,還總不讓我說他。」
她唉聲嘆氣:「看在我師尊的面子上,還能怎麼辦呢?」
黎江雪嘴角不由翹得更高。原來這人脾氣如此火爆,這世上卻還有能降住她的。
但心裡也不免稀奇。
謝青空此人,十分安靜,儘管一同住在這處宅子裡,卻向來深居簡出,與誰的話也不多。怎麼唯獨在雲別塵的事上,這樣關照?
他不可能知道神官就是雲別塵。
雖然他們同出於一門,但照雲別塵自己的說法,兩人之間隔著年頭,從未見過。那這份默契,是從何而來?
身邊人捅她一下,「喂,別發呆了,真有事和你說。」
「你說。」
「你那天問我,假如有人能集齊五系的精華,能派什麼用,我查到了一個說法。」
「什麼?」
「能塑出一個,天下間最堅固的靈核。」
黎江雪悚然一驚,扭頭看她,眼皮忽然跳得厲害。
就聽她道:「常人修行,總是先入門勤習,築基後方有靈核,少則三五年,多則數十載。這樣修出來的靈核,是因自身的靈根而成。靈根這種東西,至多不過雙系,已經很了不起,總有偏向。但是用精華至寶強行塑出來的,就不同了。」
黎江雪立刻醒悟,「那就是再全面也沒有了!」
「不錯,所以我才說,天底下不會有比這更好的靈核了。如果真能結成這樣的靈核,必定雄渾深厚,造化匪淺。要是此人原本就有根骨,想一步登天,成為當今天下第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喻千燈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臉色。
「你說,你那個神官動的,能是什麼好心思?偏偏就你缺心眼,還跟他攪在一起。」
她卻忽地腦子裡很亂,一句話也顧不上回。
雲別塵要做這件事,不可能是為了他自己。
他那個破爛身子,說他毫不在意都不對,他根本是加倍地在折騰,很多時候,她簡直都懷疑,他是抱著一種用完就扔,破罐子破摔的心態。讓人看著既來氣,又心驚膽戰。
他要是知道補一補自己的靈核,她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所以,他這樣做的理由只可能是……為了她。
那天他一身是血,從門外摔進她懷裡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她抬手按住額角,一時頭疼得厲害。
喻千燈不知道她這些想頭,只嘖嘖有聲:「你看你看,沒認清他的真面目吧?我勸你啊,回頭是岸。」
黎江雪苦笑難言,自己平復了一下心緒,才重新開口:「能不能再問你件事?」
這人就作勢嫌棄,「你是把我當說書的了嗎?可得給錢啊!」
但還是道:「問吧。」
「上次被追捕的時候,我見到你們從前的掌門了。」
「明鴛?」對面輕哧了一聲,「那老東西還沒死呢。」
「她說我師尊,曾經去過碎月城,她見到他時似乎十分驚訝。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裡面的故事。」
對方臉上的驚訝絲毫不少,「不清楚。」
「連你也沒聽說過嗎?」
「哼,你剛才不還被那個神官,弄得五迷三道的嗎,這會兒還能想得起來你師尊?」
黎江雪急得戳她腰眼,「你不是號稱這些年走南闖北,坊間沒有你不懂的事嗎?你就別排揎我了,到底知不知道,趕緊的。」
這人一邊躲,一邊發誓:「沒騙你,是真不知道!」
她道:「我只模糊聽說過,從前各大門派,每隔一些年頭,都要選出修為精純的男弟子,前往碎月城。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後來再沒有了。」
「只選男弟子嗎?」
「話是這樣傳,但你要細問,我也不敢保證。一來時間太久遠,我和你師尊雖是同門,都差著輩了。二來麼……」
她撓著頭,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在門派里也並沒有待太多年,看他們不順眼,不耐煩跟著他們了。所以這些事,我是真不太清楚。」
黎江雪就輕輕笑起來,「沒想到,還能把你給問住了。」
「你問這些是要幹什麼?」
「沒事,就是好奇。多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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