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飛蛾撲火一樣。
為什麼呢?
這世上不可能有人,對另一個人無緣無故如此在意。
「你……」她想問,你從前認識我嗎?
然而還沒問出口,手邊忽地多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冷不丁嚇她一跳。
定睛一看,原來是那隻黑色奶貓,正撲騰著腿兒,往床上爬,活像個小煤球似的。
她哭笑不得,眼前的人卻似乎瞧它很有趣,眉眼都彎起來。
「哪裡來的?船上養的嗎?」
「還沒老鼠大,誰帶它出海?」
「那是……」
「鯤鵬的幼崽。」
這人目光一動,仿佛詫異。
她剛想著,這其間曲折緣故,怎麼和他講,他卻道:「你看,連神獸也知道,殿下是面冷心慈,值得託付。」
「少來了。」
「既是它母親肯信任你,殿下便好生養起來吧,將來或有造化。」
星曉微微揚了一下眉。
此等神獸,世間少見,方才有許多神官壓根不認得。聽這人的口氣,卻仿佛稀鬆平常,一點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他究竟是什麼來頭啊?
她兀自疑心,他倒興致勃勃,伸手去逗貓。
只是貓太小了,四處亂爬,還不太懂得與人玩耍。他又傷著,一動彈便很吃力。
她看不過眼,拎著貓的後脖頸,放到他身邊,「喏,歸你。」
奶貓連眼都不大樂意睜,但大約是喜歡他身上氣息,吧嗒著嘴,就往他胸前爬。他低頭撫摸著,輕輕笑出聲來。
「就這麼高興?」
「嗯……其實有些癢。」
「那放它下來吧。」
星曉眼看著那貓,對他胸前的長髮產生了興趣,又抓又咬,就要教育它,「不許亂來。」
手卻被他攔了一下。
這人笑意溫柔,「沒事,它既喜歡,就讓它玩吧。」
她也只能無奈搖頭。
下一刻,卻聽他忽然「啊」一聲輕呼,仿佛吃痛。
她腦子裡的弦一緊,一把將貓提走,劈頭蓋臉道:「你看,讓你慣著它,傷著了吧?」
他輕輕地吸了兩口氣,頰邊與眼尾俱紅,身子軟著。
她便道,先前那一下傷得夠重了,沒準這會兒讓那小東西,又碰著了哪裡。心裡有些自責,不該瞧他喜歡,就沒輕沒重地抓來給他。
「是不是碰到你傷處了?」她皺眉道,「我看看。」
手卻忽地被人握住了。
這人眼裡水潤一片,聲音輕輕的:「殿下。」
她後知後覺,不自在地清清嗓子,「那我去找個男子來,幫你看看。」
不料,他臉上卻更紅了,連耳尖都泛起淡淡的粉來。
「不是。」
「什麼不是?」
「不是傷……」他低著頭,眼神躲閃,「它大約有些餓了,殿下晚些記得給它找點吃的。」
「……」
星曉怔了好一會兒,才陡然醍醐灌頂,猛一下鬧了個滿臉通紅。
剛要往回補救,卻見面前的人偏開視線,不肯看她,唯獨睫毛不斷地顫,像花枝上停的小蝴蝶。
聲音極細:「殿下要是真想看……自己看了便是。就不用讓旁人瞧見了吧。」
她一下氣血上涌,額角的青筋都漲起來。
離得太近了。
因他有傷,只能躺著,她這般俯身看他,姿態就天然地曖昧。他胸口的起伏,喉頭的滑動,還有眼尾那一抹隱隱約約,被艙內燈火映得格外晶瑩的水光,全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呼吸聲極力克制,卻仍紛亂。
讓人聽得極心煩,想狠狠一口咬上去,堵住。
她閉了閉眼,在心裡怒罵一聲。
這人究竟想怎麼樣?
從前戴著面具,敢對她拉扯摟抱也就算了,如今頂著這張臉,竟然還敢……
他是不是對天下的女子,全無了解?還是誤以為自己那副身子,很能扛得住?
就憑他今日受的傷,要是她真的如他所願,信不信能把半條命都給丟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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