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她被迫修行、出海,皆是迫於此法淫威。
星涯卻忽地抬手攔了一下。
「妻主。」他柔聲道,「你先去外面等候吧,容我與王妹,再說幾句體己話。」
玄曦冷冷瞟她一眼,收手離去。
星曉喘息不已,疼痛的餘威仍在。
就聽面前人道:「你看,哥哥是不是終究疼你。」
她只盯著他雙眼,「你竟為了王位,能夠做到這一步。」
「那可是凡間最高的位置。王妹以為,不值得嗎?」
「你只比我長了一歲。」
「那又如何?」
「你真的與她有情嗎?」
昨夜,有些人羞得滿臉通紅,才貼在她耳邊囁嚅的那一聲妻主,他卻能大大方方,隨口喚來,絲毫不以為意。
玄曦多大了?
雖然模樣年輕,但應當比她母親,也小不了多少?
他便當真不委屈?
面前人垂下眼,輕蔑地撇了撇嘴,「王妹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愛問這些蠢問題。她今日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便給她一些甜頭。來日若不能了,來日再說。」
「星涯……」
她悲涼地望著他,「你會後悔的。」
「或許吧,但我寧願將眼前能得到的,先抓住。」
兩人之間,一時沉默。
他便吐出一口氣,「今日能與你暢談一番,倒也輕鬆。行刑定在三日後,我們之間,若無意外,那時便是最後一面了。」
他轉身向門邊走,聲音低低的。
「兄妹一場,行至今日,算我對你不住。」
星曉望著他的背影,卻忽而出聲:「王兄,我有最後一件事,可否相求?」
他回過頭來,「王妹還有心愿?」
「是,平生僅剩之所願。」
「你且說來聽吧,若不為難,我便答應你。」
「請王兄將先前告知我的判詞,改一改。」
在對面錯愕的眼神中,她從容不迫,「毒藥是我準備的,計劃也是我與長姐商議的,無關旁人。那名神官,不過是存了攀龍附鳳之心,在我們二人之間周旋罷了。雖貽笑大方,卻不至獲罪。」
「……你想救他?」
「不錯。」
「哪怕他親口承認,早已不是完璧?」
「與此事無關。」她端正望著眼前人,「王兄,你不是看不過眼,這天下男子皆苦嗎?他亦是男子,且你明知他無辜。」
她道:「你是要當王君的人了,可否仁慈體恤,放他一條生路。」
星涯將她看了片刻,忽地大笑起來。
「沒想到,我的妹妹雖頭腦不夠聰明,卻是個痴情種。若天下女子,不,若母親能有你半分良心,我便未必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他點點頭,「我答應你。」
「多謝王君恩典。」
「我要走了,你送一送我吧。」
外面夜色寧靜。
這是星曉多日來,頭一次大大方方地走出屋子,而不必被成群的侍衛和宮人警惕監視。
天上火䴉巡迴飛舞,投下明亮溫暖的光。據說在這片大陸的所有地方中,它們總是飛得離天幕城最近,這也被視為,仙人對王城的恩澤。
「星曉。」身邊人忽然輕聲道,「你信嗎?我登基後,這世上男子的境遇,都會因我而不同。」
她垂下眼,只恭敬道:「那便祝王君心想事成。」
卻在此時,有一人從屋後大步而來。竟然是玄曦。
見她面色不善,星涯便問:「出什麼事了?」
「我接到線報,關押那神官的地方,似乎有些異動。」她緊皺眉頭,「我要去看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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