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那一頓伙食相當好,堪比酒宴了。
秋冷本著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席上該吃吃該喝喝,加了好多菜給牧深,盯著他吃了不少才放心,最後還吆喝著一個桌子上的人一起給領導去敬酒,她自己就喝了個橙汁。
領導是個看上去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敬酒時候倒是對秋冷笑了笑,似乎對她還挺滿意。
晚上分房時候鬧了個小風波,因為秋冷的弟弟秋深說什麼都要跟他姐姐一間房,搞得分房間的大媽十分頭疼,最後還是只能請來了小陳老師。
秋冷非常聽小陳老師的話,他一來,她就幾下子說服了自己弟弟,不過想讓秋深和禹盛一間房。
「小陳哥哥,我弟弟怕生,今天車上人多他都沒敢說話,你先讓他跟禹盛一間房行嗎?實在不行讓他自己一間?」
「沒事,讓你弟弟和禹盛一間吧。」小陳老師倒是沒什麼意見。
晚上十一點住宿區就熄燈了,秋冷這間房就是那個分房間的大媽和她一起,看她和小陳老師能說上話,對她的態度倒是挺好,晚上還帶著她一起去打熱水洗漱。
秋冷人生中第一次過上宿舍生活,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
睡在床上她一直聽著動靜,隔壁床的呼吸一直淺淺的,估計也是在聽她的動靜,她只好強迫自己放空腦子努力睡著。
另一間房,禹盛似乎是在車上的時候被小陳說動了,晚上又吃了一頓飯,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老總,安心了不少,精神也鬆懈下來了。
小陳觀察了他一個晚上,稍微放心了些。
一直到將近十二點,根本不敢睡著的禹盛聽到對面床輕輕動了一下,他睜開眼睛,看到秋冷嘴裡那個「怕生不敢說話」的弟弟輕巧的起了床,低著頭到窗邊揭開一點窗戶上貼著的窗花紙往外看。
「怎麼樣?」他赤著腳走過去,用氣音問。
牧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床上去了。
禹盛只好自己揭開窗花紙,外面廣場上的燈還亮著,幾個人影在走動,他視力很好,清楚的看到斜對面那幢樓樓梯口的門被上了鎖。
走廊上傳來腳步聲,他趕快回到了床上。
敲門聲挨個響了起來,小陳的聲音偶爾響起,應該是在跟被他敲門聲叫醒的人講話,也可能是壓根就沒睡的。
敲到他們這間,禹盛本想當做自己睡著了,卻聽見牧深起來去開門。
「我姐姐呢?」他聽到牧深低聲問。
「睡著了,跟她一間的是我同事,會照顧她的,別擔心。」小陳說。
後來禹盛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著的,反正第二天他是被敲門叫醒的,起來後看了一眼隔壁床,上面早沒人了。
他們一起集合吃了早餐,之後被帶到一個空曠的房間裡,一開始是小陳老師講話,後面是他的同事,其中就有和秋冷一間的那個大媽,慷慨激昂的說她以前老是被家裡人看不起,自從跟著老闆一起賺了錢,現在家裡人都對她很好,兒子媳婦都尊重她,大家好好干,也能跟她一樣。
之後幾天都是上課洗腦,也有的人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很快就被不動聲色的控制住了,隔天他們就沒有在打飯的隊伍里看到那個鬧著要離開的大姐。
第三天才再次看到她,她憔悴了很多,始終低著頭,誰跟她說話她都眼神閃躲,一開始跟秋冷睡一間的那個大媽每天都陪著她,說是安慰,更像是軟禁。
禹盛自從那天晚上發現這裡是被看管的,就一直想找機會跟秋冷說話,但秋冷根本不理他,要不是在車上他們短暫的那次對話,禹盛真的覺得她已經被徹底洗腦,滿心滿腦子只有賺錢了。
她每次上課都要做第一排,做筆記做的又快又認真,下課後還拿著本子上去問問題,積極的纏著小陳老師的同事學習經驗,甚至上課時候還舉手告狀說她旁邊的那個大叔聽講不專心。
大叔:「……」日了狗了。
秋冷很快就成了這一批里表現最好的一個,她長得好看笑容甜,重點是還聽話,每天都被點名表揚。
於是第五天她就得到了指標任務,籌集資金。
上課的時候小陳過來點了幾個名,其中就有秋冷,讓他們出去。
牧深立刻拉住了秋冷的手:「姐,你去哪。」
「馬上就回來。」秋冷用哄孩子的口氣說,「對吧小陳哥哥?」
小陳老師幫腔:「嗯,一會兒就回來。」
牧深半響才放開手。
秋冷忍不住在心裡給他點了個碩大的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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