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秋冷和對方打招呼,「回來拿點東西,對了,你昨天問我的事,我今天去問主編啦……」
牧深站在一邊,看著秋冷和對方講話。
他發現自己這個「女朋友」很受歡迎,學長和她講話的時候時不時會不經意的瞥他一眼,目光裏有少許的審視和排斥。
這麼大的酸味,不用聞就察覺到了。
秋冷卻無知無覺,認真的和對方講完,很自然的把手塞了過來包在他掌心裏,晃了晃他的胳膊:「走了,學長再見。」
牧深走出去幾步,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學長。
對方碰上他的目光,勉強笑了笑,眼神卻始終看向的是秋冷。
他往前錯了一步,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這是食堂,第二食堂的小火鍋好吃。」
「那邊是地下超市,可以租自行車。」
「圖書館。」
「那條小路出去是學校西門,有個游泳館,我們學校的學生去有優惠。」
「這是你宿舍。」
「我學了什麼?」牧深一路上都在聽秋冷介紹這個介紹那個,總算開口說了句話。
「地質學。」秋冷說。
他又沈默了。
秋冷帶著牧深走了這一路,發現原書裏的牧深根本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冷漠不近人情,甚至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偏執,但他確實更不喜歡說話,全身始終繃著,處於一種隨時都在防禦的姿態。
「怎麼了嗎?」秋冷問。
「沒有。」牧深惜字如金,隔了好半天才道,「如果我上了大學,確實很想念地質學系。」
「對吧!」秋冷有點開心,原來牧深說自己想學地質學是真的,不只是為了要跟她念同一所大學,「你們地質學的課程好有意思啊,要不是我已經選修哲學了,也很想跟你去上課!」
「是嗎。」牧深淡淡道。
剛才他就發覺秋冷跟他提起學校裏的東西,都只是簡單的介紹,從來沒有沾上他們一起的話題。
大概不想跟他這個牧深分享太多屬於他們之間的事。
看她方才高興的樣子,牧深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他」很愛秋冷,不止是喜歡,不止是眷戀,而是小心翼翼的想要守護的珍惜。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和他所處的不同的世界……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牧深半響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
這個世界的自己居然會用這種歡快的音樂鈴聲。
他還沒來得及接電話,秋冷就伸手過來劃拉了一下,接了視頻。
「班草啊,幫我要到簽名了嗎?」手機那邊是個陌生的男生,語調懶洋洋的,話卻很密,「昨天答應了我的啊,宣冉是那個作家的粉絲,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今天去了見面會幫我要簽名,哎要是我在本市就好了……」
他看到牧深面無表情的臉,震驚了:「你不會忘記了吧?」
「紀嘯,哪個作家?」秋冷湊過來出現在屏幕上,「我幫她要,這種事找我不是比找你們班草靠譜嗎?」
「小秋姐姐在啊。」紀嘯頓時換了個笑,說了作家的名字,「不好意思打擾你,能要到嗎?」
「行啊,這個作家跟我關係不錯,我明年跟她有合作呢。」秋冷說,「我幫宣冉要個to簽吧,想寫什麼?」
紀嘯在那邊謝天謝地,就差對著手機磕頭了。
兩人說完又扯東扯西聊了一會兒,完全把牧深這個手機正主當成支架,講完秋冷順手把視頻電話掛了,抬頭就迎上了牧深不解的目光。
因為電話那邊的那個叫紀嘯的人聽上去跟他關係不錯。
「你高中同桌,是你的好朋友。」秋冷說,「哦忘了告訴你,你高中念的學校就是你哥念的那一所,市一中。」
「哦。」牧深垂下眼帘。
他沒有再說話,也沒有抽出自己的手,就和秋冷握在一起,漫無目的的在學校裏散步。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逸的時光了,就算有,身邊的環境也讓他必須時時保持著警惕和戒心,牧家本家雖然被他用最慘烈的手段扳倒,但還有大大小小的那些旁支虎視眈眈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沒有盟友,只有孑然一身。
秋冷也沒再說話,安靜的陪著他。
快傍晚的時候她接了幾個工作電話,也不避著他,好像她的一切都能向他敞開。
「你哥說他買了菜,讓我們回家吃火鍋。」秋冷接完一個電話,詢問的看向牧深,「回去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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