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傳說中安排史蒂夫的大人已經厭煩了逐漸給蘇利文下藥的方式。想要快速地在西境毒殺這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
溫特的手抖了抖。
只在一瞬間,他的冷汗就下來了。
他看了一眼還假裝沉睡的蘇利文。想了想,才輕輕道:「史蒂夫先生,這個藥,和以往的顏色確實不一樣。」
「可您真的確認他有效果嗎?」
「我是說……」溫特有些結結巴巴道:「以前的藥劑,也並沒有什麼作用。」
「胡說。你一個小小的僕人,是怎麼膽敢質疑我送來的東西的。」史蒂夫管家的眼睛立馬變得銳利又警惕。他銳利的眼神上上下下掃視著溫特,慍怒道:「教廷和我難道會害主人嗎?」
「可是……,史蒂夫先生。」溫特狠狠將唇咬下,裝作懼怕的樣子,猛地仰起頭大聲道:」您給了我這麼久的藥劑,主人卻沒有甦醒的跡象。」
「更甚至,他的頭髮都在逐漸乾枯。」
「史蒂夫管家。您每次偷偷讓我餵給主人的藥劑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偷偷給你藥劑,讓你餵給主人?」史蒂夫管家聽到溫特的話,下意識就慌了起來。
為了儘可能顯示自己的無辜,他都是由其他的僕人陪同才來看望蘇利文先生的。
那些人此刻就等在門口。溫特這麼大聲說話,保不齊會讓那些人聽到。
想到自己堅持了這麼久的計劃被溫特的嚷嚷徹底化為了臉色變得鐵青。
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卑劣的東西,你難道趁我不在的時候給蘇利文先生餵了什麼嗎?」
「史蒂夫先生,怎麼是我餵的?」溫特眉眼微動了動,他繼續裝作震驚害怕的樣子,順勢就奪走了面前的藥劑瓶子。
將放著藥劑的碗和瓶子齊齊向蘇利文的手邊一放。立馬轉身繼續嚷道:「明明是你每次過來,像今天一樣遞給我這種藥劑瓶。」
「如若不然,我連門都沒出去過,怎麼可能拿到這些東西?」溫特眼裡明亮如星子,他灼灼地望著史蒂夫管家,沉聲問道:「史蒂夫先生,您難道不承認,剛才的藥劑,是您遞給我的嗎?」
「您即便想要誣陷我,也不可能。」溫特急促呼吸著,他擋在蘇利文先生的面前,激動道:「如您所說,這可是來自教廷的藥劑,怎麼可能是我能夠接觸到的?」
「你就這樣餵給主人。你能夠保證,這些東西是治療主人的良藥。而不是謀害他的毒藥?」溫特死死盯著史蒂夫,語氣生硬道。
咄咄逼人的話語直逼史蒂夫管家的命門。他的臉色變了又變。對溫特的憤怒表情恨不得寫在臉上。
待到理智輕微回籠了之後,才揮動著發抖的拳頭,朝著溫特而去。下巴一抬,便儘是寒意嗖嗖的威嚴。「你這個……,渾身髒污低賤的乞丐。」
「你在說什麼?什麼藥劑?」他狠狠拉扯著溫特。試圖越過他,第一時間將藥劑和瓶子一起毀掉。
激烈的動作驚擾了門外的僕人們。
他們紛紛不顧禮儀地跑進來查看。
溫特被史蒂夫管家狠狠地推在地上。史蒂夫管家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姿態高傲地像是一隻得意洋洋的火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