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特從不會因為偏見而去咒罵自己。
他甚至願意對那個帶有狼人血統的窩囊廢去表達善意。
即便他搞不懂溫特先生為什麼會如此大度善良。
但蘇利文覺得自己不介意像是灌溉一塊乾淨的海綿一樣,好好養著他。
哪怕會為此付出一些代價。
……
無休止的謾罵與骯髒的話仍在他的腦中迴蕩。
可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因為想到了溫特,那莫名的煩躁感卻消退了一些。
只是,他在得以清晰地聽到桑蒂斯子爵心底,那卑劣又狡猾的計劃之後。
那方才才勉強平息的煩躁感又重新沸騰了起來。
「嘭」的一聲。
一旁的托盤被狠狠砸在花房光潔的地板上。
蘇利文先生在眾人被驚呆了的愕然神情下,毫不猶豫地投身入門外那下個不停的雨幕里。
…………
圍捕威廉.格雷並沒有安德烈子爵想像中的那麼容易。
他侍從們的血被不斷落下的雨快速沖刷乾淨。
威廉.格雷還在滿臉猙獰地朝著下一個人的喉嚨咬去。
顯然,哪怕安德烈子爵計劃得再是充分,他也低估了這個身上帶有被放逐者血脈的「雜種」的實力。
他的牙齒深深鑲嵌在別人的脆弱的喉管里的時候,簡直比野獸的犬齒還要鋒利。
這樣的殺傷力,讓饒是訓練有素的侍衛們,在他護著另一個人的情況下也不敢隨意近身。
這就是教廷對他們深深忌憚的原因。
這些身懷莫名其妙能力的異種們,永遠是不可控分子。
「都趕緊給我上。這麼多人,難道連兩個雜種都按不住嗎?」安德烈子爵低頭,看了一眼懷表,有些不耐煩。
距離桑蒂斯子爵留給自己的動作時間沒有多少了。如果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離開這個農場,很可能會撞上桑蒂斯家的侍衛。
那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是他低估了威廉.格雷的戰鬥力。
鼻尖瀰漫著的混雜著雨水的血腥味,讓他頗為不滿意地皺了皺眉。
只是,沒有關係。
安德烈子爵輕輕嘆了口氣。還是從自己的里側,拿出來了一個小玻璃瓶。
他素來謹慎。
怎麼可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
因此早就備好了其他的東西。
只是,這些東西比較特殊,他們出自一些不能夠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