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視您……」
「嘶」地,周圍的所有人,不管是僕人還是紳士們都嚇得臉色發白,盡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皇權與神權歷來都是統一和諧的。
從來沒有人會像麥克納這樣,以這樣的態度去嘲諷一個被敬稱為殿下的人。還是以神權的名義。
只是不得不說,這一次,麥克納確實無可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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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冕堂皇的理由,堵住了所有人的試圖為蘇利文解圍的想法。
事實上他們也不敢。或許從這位麥克納男爵處心積慮地出現在這裡等蘇利文先生開始,他們就喪失了一切的主動權。
包括蘇利文先生。
饒是再是桀驁不馴,他也沒有辦法在如此的場合下,說教廷的不是。
畢竟,人心叵測。
可能在蘇利文先生的心中,倒不是不敢。
而是麻煩。
如果因此惹來教廷一連串無休止的調查。他們雖然不能對他怎麼樣,可按照程序,會像老鼠一樣在自己的莊園裡亂竄,讓人煩不勝煩。
那一定不是蘇利文先生樂於看到的場面。
大廳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這一群聰明人,沒有一個願意出來為蘇利文先生緩和氣氛。
只能任由這兩位祖宗,相向站著,一個比一個臉色恐怖地放冷氣。
直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人群中突兀地傳了出來。
【麥克納男爵竟然好意思嘲諷蘇利文先生是被放逐者?】
【他自己難道不是嗎?】
【喜歡喝紅色的葡萄酒,每天都喝,卻不解渴。夜間視力極好,皮膚發白……】
【總不能夠因為教廷沒有將他界定出來,就這麼猖狂啊?】
【這不是在欺負蘇利文先生嗎……】
【現在去舉報他的話,他會被揭發出來嗎?】
碎碎念的聲音響起,讓正坐在吧檯上麥克納男爵驀地臉色陰沉了下去。
只是,還沒等他說話,蘇利文先生為了掩護溫特卻故意出了聲。
「麥克納男爵。」蘇利文先生淸泠的聲音迴蕩在這間裝飾考究的大廳里。他敲了敲自己的手杖,吸引了諸多的注意力道。
「您說我是被放逐者,所以該受到歧視。」
「我相信對此,教廷擁有自己的解釋權。看在偉大的女神尤尼提的面子上,作為一個紳士,我並不多加辯駁。」
「也勉強接受您的這一荒謬理論。」
「但是,您自己呢?」蘇利文銀白色的頭髮在有些昏黃的燈光下顯出珍珠般的光澤。宛如天神一樣的容顏那深邃絕美的臉上,顯出一絲涼涼的笑意。
隨即道:「聽聞您府上的僕人說,您有每天喝紅葡萄酒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