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是他下午親自將切爾斯大人送去的地方。
溫特站在門口,直到普魯斯特先生消失之後,才轉過身來。
朝著蘇利文先生再次感謝道:「普魯斯特先生能夠挽回切爾斯大人的生命,這一切都要靠您。」
「我親愛的蘇利文先生,您真是慷慨又善良。」
已然坐回到沙發上看書的蘇利文先生抬頭望了眼他。
那深邃的眉眼動了動,還是半挑著眉道:「溫特先生,我認為您說的那些品格和我不說一模一樣,簡直毫不相干。」
「我只是……」蘇利文先生頓了頓。他深深凝望著溫特,眼裡閃過一絲猶豫。在吹進來的夜風中顯得有些落寞。
片刻之後,他還是緩緩道:「算了溫特,你該去做作業了。」
蘇利文先生未說完的話,像是驟然停駐的雨。一下子打破了所有的溫柔旖旎。
蘇利文先生有些煩躁地吸了吸氣,甚至不給溫特任何的反應時間就起身走開了。
只留下一個「不要關燈」的囑咐。和茫然摸不著頭腦的溫特。
…………
夜半的時候,別墅的門再次被敲響。溫特已經進入了沉沉的睡眠。
蘇利文先生衣著整齊地從自己的書房中出來。
他沒有一絲驚訝,而是一臉平靜地將門打開。
門口赫然是戴著兜帽的普魯斯特先生。
他又去而復返了。
「日安普魯斯特先生。不知一天之內兩次光臨寒舍。是有什麼事情?」蘇利文先生淡看著他,明知故問道。
「日安蘇利文殿下。」波恩先生緊抿著唇,看得出來他一整天都在忙碌。
即便不甚明亮的燈光也遮蓋不住他疲憊的臉色。
但是他的眼睛明亮無比,哪怕是望著這位傳說中陰晴不定,脾氣反覆無常甚是難搞的蘇利文先生,也沒有絲毫的懼色。
他主動從蘇利文的一側進了屋子,朝著沙發走去。
順手在客廳一側的茶壺裡給自己倒了杯茶,邊仰頭一飲而盡,邊道:「我來此,是為了替切爾斯大人轉達對您的感謝。」
「這麼珍貴的藥劑,甚至可以起死回生。蘇利文殿下您一定費了不少的心血吧。」波恩先生兀自坐在沙發上道。
「卻如此慷慨地拿出來,為了一個毫無關係,於自己毫無裨益的人物。」
波恩先生說到這裡斟酌了一下措辭,然後慎重問道:「蘇利文殿下,我們有什麼需要付出的報酬嗎?
「一萬西尼。」蘇利文先生淡望著他,乾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