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兩側各自站了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正在警惕地四處張望,看樣子他們是保鏢之類的角色。
磕頭男子的對面站著一個女人,身材矮小,短髮,戴一副金屬框眼鏡,看臉是個老師或者職員之類的人,可是她卻穿著一套黑色的絲質唐裝褲,胸口處繡了一枚陰陽符。
她眼神篤定自信又嘴角微微翹起,如同悲憫普渡萬物的菩薩一樣看著眼前的黑色箱子和磕頭的男人。
地上放著兩個手持戶外照明燈,正是它倆提供的光亮。
短髮女人對磕頭男招了招手,他先是疑惑了一下,接著很快便擺手讓身旁保鏢離的遠些。
白色笑起,心說,看你搞什麼鬼!
搞的是披頭散髮的女鬼。
隔得老遠白紗就看出來它七竅流血,面容可怖了。
女人抓住從箱子裡爬向磕頭男的女鬼的頭,於半空中畫了一個符,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刺向女鬼胸口,瞬間這女鬼便消散了。
已經嚇得連連後退的男人頓時癱倒在地,不住地大喘氣。
短髮女人從地上抓起皮箱迅速蓋上蓋子,扣上鎖扣,在箱體外徒手畫符咒。
一陣操作猛於虎之後,她將皮箱放在地上,坐在了上面。
可是這箱子裡似乎有一股無名的力量在往外湧出,短髮女人來回晃動,幾乎要從這箱子上跌倒。
她奮力在半空中畫出符咒,口中念念有詞。
忽地她伸出手指,指向遠處,手指回收,掌中便多了一片龜背竹的葉子。
這一招式似的出神入化,對面的男人看得只差頂禮膜拜了。
隔空摘葉子,若不是有些特殊的力量,怎麼會做得到。
微小的刀片上懸掛著透明的魚線輕輕划過白紗的臉頰旁,割掉她藏身處身側的一片龜背竹葉子。
女人在樹葉上又是一陣畫符,而後將葉子吧唧一下貼到了黑色皮箱子上。
箱子好似一動不動了。
在身側樹葉被割掉之後,白紗就蹭蹭蹭爬到了樹上。
風吹樹葉,微微響動。到底是風動還是葉子動呢?
但這箱子終於不動了,剛才它的騷動究竟是它在動,還是坐在它上面的人在動呢?
短髮女人站起身,用腳踩在箱子上,忽然她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出一大口血,噴濺在半空中如同紅色血雨。
濺落在樹幹,草葉上,斑駁晦暗,使得植物與她一樣支離破碎起來。
男人忙要扶她,女人搖了搖頭,她指著腳下皮箱說:「這鬼很厲害......」話還沒說完,便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她面容有些痛苦地說:「我得把它送到遠在中國的我祖師的祭壇下,才能鎮壓住它。」
「只有這樣,才能確保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