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從地離開，走了十幾步後回頭，看著特蕾莎搡著孟姜上了一輛汽車。
他嘴角一抹淺笑：林淵，你多次壞我好事，還妄圖染指我的紗紗。北邙有你，曼谷有你，你既然這麼喜歡到處跑，下次你去往世界各地好不好？
汽車載著孟姜出現在泰國曼谷繁華的街頭。
車停了，臥佛寺的大門在不遠處。
車外，是噪雜的遊客。
這裡是曼谷人流最多的地方，迎來送往全世界的遊客。
林淵舉著手機假裝拍攝的遊客，特蕾莎拽著孟姜下了車。
圍攏的小販售賣鮮花與紀念品，林淵打發了他們。
如織的遊人里，攝影的閃光燈閃爍。
孟姜知道為什麼帶她來這裡了：她敢在人群里瞬間癒合創口嗎？還是敢展現不屬於人類的跑跳能力，還是當眾表演手摳子彈。
這還不夠，特蕾莎緊緊與她挽著手臂，林淵買票，三人進入了寺廟，站在了大雄寶殿門口。
白牆後是巨大的金色臥佛。
香火鼎盛，遊人如同米缸中的米粒兒，擠得滿滿當當的。
就站在一棵樹下，剛剛流出的人流里空出一小片兒空地。
「說吧，白紗呢？」林淵看著孟姜被腐蝕的頭皮，問了第一句話。
「死了。」粉紅色血水留在她臉上。
特蕾莎薅了一片葉子蓋在她頭上，「你們不是不會死嗎？」
孟姜抹了抹流到眼角的血水，「我說錯了，她不是死了，她是消散了。」
「消散的意思就是魂飛魄散了，從此世上再沒她這個人了。」
血水流到她嘴角，她笑起，面容有些可怖。
林淵搖了搖頭，他不信。
「怎麼你會流血，白紗不會。」
「因為她和我們不一樣，她是煞，是我們門派的一個工具。沒用了，自然要丟掉。」
特蕾莎用力按了按她頭頂遮蓋傷口的樹葉，孟姜吃痛，倒吸一口涼氣，瞪了她一眼。
特蕾莎回復她一個燦爛的笑容，手上又使了勁。
林淵的手指抖了抖：她真的死了？
第067章 棄義
孟姜大叫了一聲，引得遊人頻頻側目。
她笑，「你們也不想被人發現你們挾持別人吧。」
這朗朗的乾坤照耀，孟姜不敢做出異於常人的舉動，特蕾莎和林淵也不敢對她怎麼著。
特蕾莎鬆了按壓孟姜傷口的手指。
林淵指了指樹下的陰影，對她說：「坐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