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除了林淵,她不知道還能相信誰了,而林淵與白紗一起,正在泰國曼谷飛往北邙的航班上。
他們會一起在北邙會面。
飛機上播報響起,馬上要起飛滑行了。特蕾莎把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
曼谷飛機上,林淵用手肘蹭了蹭白紗,「要起飛了,別看了。」聲音里夾雜著一絲情緒。
白紗「哦」了一聲,把手機屏幕對準林淵問他:「怎麼這陳無離變成了一個高調的富豪了?」
林淵本就強壓著醋意,他看了一眼:「我不知道。」
白紗把手機也調成了飛行模式,躺在靠背上,搖了搖頭:男人,真麻煩,情緒不穩定。睡了好多次,不會賴上我吧。
陳無離的錢從哪兒來的?怎麼我這次「死」了兩年,他迅速變成富豪了,還這麼高調。新聞頁面都稱他為:「生物行業華僑新貴」。
白紗越想越覺得不安。
落地已是凌晨,她踏上熟悉的故土,第一時間打車去了北邙老城區的工廠小區。
這小區的角落裡有棵百年松樹。
這松樹周圍的土地原本是白紗和陳無離住過的宅子。
自1942年荒廢,後周邊蓋了工廠,老宅子也拆了,建造了小區。
這棵松樹一直沒動,原本是栽在舊宅院子裡的。
白紗讓林淵給她把風,自己在樹下定了方位,一鐵鍬下去,挖出一塊青色的石頭。
是她曾經埋下標記方位的那塊。
再往下挖,挖了半米深也依舊一無所有。
白紗感覺自己要燃燒了,要化作一團火焰,飛上天,燒死陳無離。
她填好土,怒氣沖沖離開了半夜的老廠小區。
站在路邊,她衝著空曠的大馬路大罵了一聲:
「陳無離,我要殺了你!你!你!」
聲音迴蕩在無人的街道,對面高層樓房樓道里的聲控燈齊齊亮了起來。
林淵有些不知所以然,但是此刻的白紗看起來怒氣值拉滿,他也不敢招惹。
白紗氣的又是跺腳,又是捶牆,又是扯綠化帶里的萬年青,憤怒程度比她從山洞裡復生出來時候要嚴重許多。
林淵印象裏白紗始終一副「不服就干」的冷峻樣子,什麼時候都沒有這麼生氣過。
終於,他弱弱問了一句,「怎麼了!」
白紗狠狠跺了一下腳,「陳無離、陳無離這個王八蛋,他把我的大唐金偷走了!我這一千多年賺錢,存錢,到處搜羅大唐金,好不容易存了十八枚,藏在宅子裡樹下,我從壁畫上復活後就沒動過。怪不得陳無離把自己包裝成富豪呢,他偷挖了我的大唐金,賣了......」
林淵拿出手機搜索了當日金價,暫且按照一枚100克,乘以18枚,再乘以當日金價525,算出來人民幣雖也不是個小數目,但是也不至於白紗這麼大動肝火吧!
畢竟她都活了一千多年了,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他又小心翼翼問了一句,「大唐金是純金,很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