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衫輕薄,尤其他火氣旺只穿了一層,拓跋驍感受到這份柔軟,身體更僵硬了,甚至起了反應,他十分懊惱,臉上不動聲色,渾身卻繃得更緊了。
「我也不知道,除了對不起這三個字,我還能對你說什麼。」姜從珚的側臉也輕輕貼上了他寬闊的脊背。
拓跋驍哼了一聲,沒表態,但姜從珚感覺他態度似乎鬆了些,也沒掙開她,若是好好道歉,他或許還是能原諒自己的。
她來之前想了些說辭,但現在她卻不想說那些話。
「我早上不該那樣,你昨晚明明就拒絕了,我不該再試探你,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我侍女都說這不像平時的我了。」
她聲音又輕又緩,偶爾還停頓一下,聽起來不像解釋,反像某種心路剖析,卻更叫拓跋驍心軟。
「我以為你真要給我送女人呢。」他還是覺得不能就這麼輕易揭過。
她知不知道那句話讓他有多生氣,尤其是看她笑著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來,一點也不在乎他,他簡直恨不得把她撕碎吞了。
姜從珚無法反駁,她也想穿越時光回去捂住自己的嘴,想了想,只好道:
「或許,這就是吃醋吧。」聲音細弱蚊蠅。
拓跋驍聽得這句話,終於轉過身來。
他臉上的怒意完全消失了,碧綠的瞳仁中綻放出極驚人的亮光。
「你說什麼?」
他掐住她的肩,都忘了控制自己的力道,姜從珚疼得皺起了眉,卻沒阻止他,搖搖頭,「沒什麼。」
「你再說一遍。」
「你沒聽見就算了。」
「你再說給我聽聽。」
男人此時執著得像個討要糖果的小孩兒,她不說就不罷休。
姜從珚被問得有些惱了,可又掙不開男人,他現在激動得完全聽不見別的話。
肩膀被他鐵掌般的爪子鉗著,實在有些疼,她有些忍不下去了,想了想,只好踮起腳,主動親他一下。
親到了下巴。
她本來想親他的唇的,可惜兩人身高差得有點多,他不低下頭根本夠不著。
男人一愣,這雙向來睥睨天下的碧眸竟呆滯住了。
過了許久他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下一秒,他長臂一伸就將她抄起,直直往後帳的床榻走去。
姜從珚一見男人這架勢就知道他想幹什麼,心跳漏了瞬,有些慌。
男人將她放到床上,接著就壓了過來。
「過去好幾日了,身上乾淨了吧。」
姜從珚:「……」
第70章 「你點燈幹什麼?」
她是昨日乾淨的, 但最好再等一兩日行房會更健康,不過看男人這架勢,就算她說沒幹淨他也不會相信了。
自開了葷男人從沒素過這麼久,前兩天有一晚躺在她身邊, 一開始只是親親摟摟, 結果蹭著蹭著他又蹭出了火, 實在忍不住了, 她又被他抓著手弄了一回, 除此t之外再沒有別的。
剛來月信那天她就招惹了他, 看他那時的表情就知道他過後不會輕易放過她,更不用說中間又發生了這事,實在把他惹生氣了。
「新仇舊恨」疊在一起,她今晚豈能安生?
來道歉前她主動打扮過,本身就有點這方面的暗示, 也料到了現在, 可想起他那粗壯的體格和驚人的體力,事到臨頭姜從珚才發現自己還是有些怕的,脖頸縮了下,眼神瑟瑟。
此時天色愈黑,她那一截嫩筍般的脖頸卻白得愈惹人眼,暈著胭脂的面頰粉粉嫩嫩、色澤明艷, 睫羽輕顫, 猶如一朵搖曳在風中的凝露薔薇,他簡直恨不能狠狠蹂躪, 直到將她捏碎。
拓跋驍甚至渾身肌肉都興奮得顫了起來,發出無聲的咆哮。
姜從珚瞧見男人這般,甚至後悔起來, 她沒說那些話現在說不定還安生些。
等了兩息,她不回答,男人便沒了耐心默認可以,張開嘴親了下來。
他的吻跟他性格一樣粗狂,從來都不溫柔,一大口咬下來,不像接吻,反倒像撕咬,讓姜從珚都感覺自己變成了塊肉。
他又吮又咬,不過片刻她唇就又腫又痛,她本打算好好順他一回的,卻也忍不下去了,伸出指甲掐他下頜,在他皮膚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還邊朝外推。
「你輕點,疼!」
語調也被他吞得含含糊糊。
拓跋驍終於停了下,不滿她這時還推拒自己,低頭一看她的唇確實又紅又腫,轉瞬記起自己剛才做的好事,是親得重了點,遂低低一笑,摟著她哄,「那我輕點兒。」
他俯過來就要親,卻再次被一隻手捂住嘴巴,軟得跟水一樣。
「你洗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