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小女嬰生逢早產,比她同胎哥哥還虛弱,幾乎不能養活,姜淮只願自己一雙兒女能好好的,延醫請藥,費勁所有心血,連取個小名兒都帶著最美好的祝願。
願她不會辜負這個名字。
——
兩人一大早出門,剛走沒多久,丘力居和蘭珠就來了,阿榧忙迎出來。
「王和可敦在嗎,我想求見他們?」丘力居站在門口。
「不巧,剛出去了,少說也要一兩個時辰才能回來。」阿榧帶著歉意道。
丘力居也不懷疑她這話是不是拒絕自己的託詞,只說:「那我就在這兒等他們回來吧。」
阿榧也知道昨日六王子惹得王暴怒差點被打死,丘力居今日過來大概就跟這事有關。
她平日來都直接進帳,今日卻主動候在外面。
阿榧想到她們和女郎的情誼,女郎的性子並不喜歡遷怒人,於是勸道:「王妃和蘭珠姑娘進來等吧,外面太冷了,擔心凍壞身體。」
丘力居只搖頭。
發生了那樣的事,她沒臉再像以前一樣了。
阿榧又勸了兩句,丘力居都堅持,她便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時不時關注著,中途送了一次熱茶幫他們暖身體。
快到中午時,他們終於看到遠處行來一小隊人馬,打頭的駿馬膘肥油亮,不是拓跋驍是誰。
拓跋驍遠遠地看見丘力居,眉峰倏地朝下一壓,眼神冷了兩分。
姜從珚精神有點困,在男人懷裡眯了會兒,忽感覺他身體繃了瞬,睜開眼便也望見帳前的丘力居和蘭珠。
她們二人迎了過來。
她剛坐直身體,人已至帳前。
「王。」丘力居忙喊了句。
拓跋驍抱她下來,理都不理邊上兩人帶著她就往帳中走去,姜從珚甚至沒來得及反應。
丘力居急了,眼看兩人的背影要消失在面前,又叫了句,「可敦。」
這時姜從珚已經被他帶入帳中,丘力居完全被隔在帳外。
「丘力居想見你。」她朝男人道。
「不見。」拓跋驍想也不想就拒絕。丘力居肯定是為了拓跋勿希的事而來的。
姜從珚知道拓跋勿希碰了他的逆鱗,男人必定放不下恨意,可她跟丘力居有情誼,實不忍見她這般。
「你不想見她,那我見一見行吧,問清她的打算後我再跟你說。」
拓跋驍不贊同地看著她,可對上她一汪軟水的眼眸,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他轉身坐到正中的坐榻上。
姜從珚就知他是妥協了,讓阿榧把兩人請進來。
剛才匆匆一瞥沒來得及細看,及至現在她才看清丘力居滿眼憔悴,頭上肩上堆了些雪,臉都凍青了,顯然是等了許久,蘭珠稍好一點,卻也跟往常活潑明媚的模樣大相逕庭。
兩人遭逢巨大的打擊,死氣沉沉,惶惶不安。
姜從珚看得有些不是滋味,正要叫阿榧端來炭盆和熱茶給她們暖一暖身體,丘力居卻直接跪到了地上。
姜從珚鳳眸微張,一時說不出話。
丘力居顫著齒說起來,「我今日來替拓跋勿希向王賠罪,他做錯了事本該受到懲罰,我願意獻上所有的牛羊和金銀,只求您寬恕他這一回……」
「張神醫說他傷得很重,不知道能不能活,如果他熬不過來,那自然是他的命,可要是他活過來了,王能不能、能不能饒他一命?」
丘力居一邊說一邊不住磕頭,姜從珚實在不忍她這樣,上前扶住她胳膊。
拓跋驍依舊沉著眼不說話。
丘力居又說她願獻上一半兵馬和土地,男人仍未鬆口,一點也不在意她給出的條件。
丘力居說完自己要說的話,拓跋驍依舊沒表態,姜從珚只好將人勸回家。
離開帳篷時,丘力居望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可最終沒說出口。
姜從珚轉過身,男人終於有反應了,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想替她說話嗎?」
女孩兒輕輕搖頭,「我心裡是可憐丘力居的,但我知道這是你的事,該由你自己來決定。」
拓跋驍起身過來,將她攬到自己懷裡。
他先前還想,要是她給丘力居求情自己要不要答應她,可她並沒有叫他為難。
姜從珚也回手抱了他一下,然後輕輕推開他,「我叫張復再給你仔細看看傷吧,不然我不放心。」
拓跋驍覺得自己沒事兒,根本用不著,可她十分堅持,又想到她這也是關心自己,心裡舒暢,便由她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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