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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阿隆見王帶著可敦走了,心想王肯定會改變主意,便通知下面的人停手。

王庭里居住的大多是拓跋驍和拓跋勿希的親信,除了可地延家族和阿史那家族,叛亂的人並不算太多,主要是周邊部族跟可地延勾結。

拓跋驍下令殺光叛軍和他們的家人,一時間也抓不到那麼多人,眾人先抓捕了可地延尋和阿史那兀鷲的人,他們的子孫族人早聽到可地延戰敗的消息時想跑,卻在半路被拓跋驍的大軍追了回來,其餘人等也一律捉拿捆綁。

最先被殺的也是他們。

其餘一些參與程度沒那麼深,尤其只是口頭上支持過可地延尋還沒來得及行動的部族,聽到拓跋驍要血洗叛軍的消息,全都惶惶不安,借著先前買糖的一點交情,紛紛找上了甘蘿、阿椿、蘭珠、張錚等人,他們現在都知道可敦在王心裡的地位有多高了,只要可敦能幫他們求情,他們就能平安活下去,這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們甚至拿出各式各樣的金銀財寶企圖賄賂,當然,幾人都沒收,是不敢,更是不願。

沒再大肆屠殺,每天還是有許多貴族被抓走,不斷有軍隊突入各個部族,王庭外馬蹄揚起的塵埃就沒消下來過。

這一次叛亂幾乎牽連到半個鮮卑,一時間人人自危,族內的氣氛繃到了極點。

隨著抓的人越來越多,拓跋驍冷笑,他以前竟不知道有這麼多人不滿意自己這個王。現在正好,一鍋端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喝了兩天藥,姜從珚的燒終於退了,渾身泛著大病後的酸軟無力,精氣神弱了一半。

張復研究出拓跋驍的解藥了,男人恢復能力強,喝了幾副藥,短短一兩日又生t龍活虎起來,但張復說他體內還有餘毒,至少再喝上七日才能清除體內的毒素。

拓跋驍很不想再喝那滋味古怪的湯藥,同樣是藥,姜從珚的還好點,只是苦,他的藥卻又酸又澀又腥,他都懷疑這姓張的是不是故意的,可惜他沒有證據。

臨時收拾的小帳篷太簡陋了,兩人的帳篷被燒,戰事結束後,阿榧第一時間讓人去收拾新居,又在原來王帳的位置重新搭了個帳篷,讓二人暫居一段時日。

那晚廝殺得慘烈,牆上、土裡全是血,潑了許多遍水都洗不乾淨,不得不把地鏟掉一層,重新挖土鋪上,至於院牆,本也損壞了許多,直接推倒重建,再把里外粉刷一遍。

她先前還問姜從珚,「這屋子還沒建成就死了人是不是不太吉利,要不重新建一座吧。」

姜從珚只搖搖頭,「長安城裡那座皇宮,從古至今死了多少人,那片地下埋著多少骸骨,不也被無數人嚮往,所謂吉利不吉利,只是人心中的恐懼而已,我並不忌諱這些。」想她前世住的醫院,每年去世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阿榧便照辦了。

值得一提的,兩人轉至新搭的帳篷時,拓跋驍見擺的是一張小床,問她:「原來的床呢?」

「被燒了。」

「燒了?」拓跋驍皺起眉。

姜從珚便給他解釋,那天她隱約感覺到會發生什麼,提前做了些準備,卻怕動作太大走漏消息,只把她那些書和輕便的衣裳首飾提前轉移藏了起來。

「……那床太大了,又是一體的,要搬出去的話實在很難不引人注意。」她真不是故意丟下這床不管的。

拓跋驍:「……」

他給那些叛軍再記了一筆。

說起叛軍,那日姜從珚暫時勸住拓跋驍了,可以拓跋驍的性子,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那些人。

她後來又勸了幾句,最後男人答應她,只殺領頭叛亂的貴族,其餘人全都貶成奴隸。

這樣的處理方式,對於那些貴族而言,同樣是滅頂之災。

他們不惜一切求到姜從珚面前,她都沒再理會。

她早從甘蘿阿椿那裡得知他們的意圖,以拓跋驍對她的縱容程度,她堅持的話並非不能保下這些人的性命,但她不會。

叛亂的人群中,有些或許只是被可地延尋蠱惑欺騙,有些人的兵馬還在路上沒殺進王庭,有些真心認為拓跋驍的漢化是在覆滅鮮卑……他們以及他們身後的家人,或許並沒有那麼十惡不赦非死不可,但,他們確實阻擋了她的路,這些根深蒂固的貴族勢力必須被削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人。

做下這個決定時,她怔了許久。

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否已經開始走向政客的路了,或許,她本也一直在這條路上。

權力鬥爭沒有對與錯,只有成和敗。

從利益上來說,她這麼做無可厚非,可她也會擔心,將來的某一天,她會不會失去自己的本心,成為被權力操控的奴隸。

她只能一直提醒自己,她想要的是什麼,她想保護的是什麼。

叛亂的餘波整整持續了月余才勉強消停,將近一半的貴族勢力覆滅,其餘沒被牽連的也在他雷霆手腕下瑟瑟發抖,不敢生出一絲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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