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這才安靜下來了。
第二天,在丘力居再三催促下,拓跋勿希終於騎上馬往軍營去了。
他在門口晃蕩了許久,始終沒想好怎麼開口,昨晚t就不該為了一時的清靜答應她。
猶豫了許久,反而拓跋驍先從裡面出來了,他騎著馬,看樣子要出門。
拓跋勿希趕緊追上去。
騎了一段路,拓跋驍發現他一直跟著自己,終于勒馬停下,「你跟著我幹什麼?」
語氣顯見的十分不好。
拓跋勿希強忍下他這惡劣的態度,「你以為我想來,還不是丘力居擔心你跟可敦,她去勸過可敦了,又要我來勸你。」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跟女人有什麼好吵的,隨便她說什麼,過去就過去了唄,丘力居還說讓我死外面呢我都沒跟她計較。」說著說著,他才意識到這暴露了自己的糗事,連忙咳了聲移開視線。
拓跋驍聽他這話,眼神微不可覺地波動了下,「她什麼反應?」
「還能什麼反應,就是勸可敦……」說到一半兒,拓跋勿希突然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她」不是丘力居,應該是可敦,停頓了下,回憶著昨晚丘力居告訴他的情況,「沒什麼反應啊,就謝謝丘力居關心,讓她回來了。」
聞言,拓跋驍的臉色愈發冷峻。
呵,沒反應,也是,她又不在乎自己,能有什麼反應呢,就算丘力居去勸她也不肯來見自己。
拓跋驍胸膛劇烈起伏了下,不再理會拓跋勿希,狠狠夾住馬腹離弦而去。
馬蹄一揚風一吹,拓跋勿希杵在原地吃了他幾口沙,罵罵咧咧地轉身往回走。
丘力居要他來勸,他勸了,聽不聽就是拓跋驍自己的事兒了。
拓跋驍不回來,姜從珚也沒耽擱自己的事,仍叫若瀾他們過來議事,天氣終於暖和了些,許多生產又能開展起來。
「女郎,王今天去北原那邊練兵了。」阿榧見她忙完,找了個機會說。
「嗯,我知道了。」兩人冷戰後,阿榧每日都會給她稟告拓跋驍的情況,姜從珚沒阻止,但也不見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另一邊,拓跋驍深夜回來,趁著打水洗漱的空擋,阿隆也提了句姜從珚這邊的情況。
拓跋驍聽她叫人議事,再想到她最近這段時間都是這樣,沒人見她傷心,也沒人見她生氣,只專心忙著這些「正事」,情緒穩定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對比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氣悶,他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從始至終只有他在為情所困,她本就沒投入感情,自然也不會因為他的冷落而不安。
「以後不用再跟我說她的情況了。」拓跋驍冷聲道。
阿隆閉上嘴。他感覺王的心情越來越不好了。
。
時間到了三月下旬,持續半年的漫長寒冬終於結束,冰雪消融,天氣也暖和起來,然而王庭卻沒往年熱鬧。
姜從珚記起一件事,想了想,主動去了趟軍營。
阿榧見狀,心中一喜,女郎終於主動去找王了。
然而來到軍營,值守的親衛卻道,「王今日天不亮就帶人巡邊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巡邊去了?
這是拓跋驍每年都要做的事,草原部族分散,權力結構不像中原那麼緊密,他又沒有成年的兒子,於是每年都要親自巡查領地加強控制。
往年他大約二月初就會出發,今年天氣太冷才等到了現在。
姜從珚不知他是單純忘了兩人約定好回涼州的事,還是因為關係破裂不願跟她再有牽扯才在這時候離開王庭,不管哪個原因,總之他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了。
其實就算他在也不見得還願意跟她一起去,但她今日還是來了,畢竟這是他們約好的,她也抱了一點緩和的態度。
只是天意不湊巧。
又等了兩日,果不見拓跋驍回來。
時間差不多了,她命阿榧下去準備回涼州的各項事宜。
她提出回涼州,除了想見見外祖父外祖母他們,也是想跟外祖父談談涼州今後的路要怎麼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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