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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血肉模糊,接觸酒精會帶來劇烈的疼痛刺激,可姜從珚始終長闔眼睫,沒有任何反應,如果不是尚存著的微弱呼吸和體溫,幾乎要叫人以為她已經……

兕子小心翼翼清理完,掏出藥瓶,將止血癒合的藥粉輕撒到傷口上,纏上繃帶。

出門在外,姜從珚別的大多輕裝簡行,唯獨藥品準備得十分全面,且都是張複製的最好的。

這些皮肉傷看著可怖,實則並沒有性命之憂,反而是過度透支體力更危險。

兕子將姜從珚身上的傷口包紮好,又拿了套乾淨的內衫小心給她換上,這才算勉強處理好了。

拓跋驍見她臉色依舊白得不像話,想感受她的體溫,手伸到一半,才發現指間全是血痂,她現在這麼幹淨,不能弄髒她。

兕子見狀,小聲勸了句,「王,您也處理下傷口吧。」

拓跋驍沒應聲,就這麼坐在床邊,眼睛一刻也不曾離開過姜從珚。

他其實也早到了極限,從王庭晝夜不停地追了一千多里,又跟匈奴廝殺了三天三夜,連續五六日沒有睡過一個覺,身上還有那麼多傷口,若沒見到姜從珚,或許他在戰鬥結束那刻就會倒下去,可現在,他怎麼都不肯閉眼,也不敢閉眼。

就在這時,軍醫在屋外稟告說藥熬好了,拓跋驍讓他進來。

兕子接過藥碗,用壓舌板撬開姜從珚緊閉的嘴唇,小心將藥灌進去。

喝完藥,一兩刻鐘後,姜從珚的臉色似乎恢復了些許紅潤,然而很快又不對。

她不是好轉,是發熱了。

「軍醫,軍醫。」兕子連忙去叫人。

軍醫被叫進來,再次給姜從珚把脈。

這熱症大約是勞累加上感染風寒所致,他能再熬份藥,可究竟有多少效果就不敢保證了。

拓跋驍聽了這話,眼神冷得幾乎要殺人。

兕子也害怕,更怕拓跋驍一時控制不住脾氣,趕緊打著圓場催軍醫再去熬藥。

可將熬好的第二碗藥給姜從珚灌下去後,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

本就虛弱到了極點,再加上高燒,這種情況叫人如何不擔憂。

拓跋驍這時已經瀕臨爆發了。

幸好這時魏遼來報,說張神醫到了。

這個「張」指的是張原。

前日涼州軍出發後,崔老夫人十分擔心姜從珚的身體,他們剛出發不久就通知了張原,讓他跟上去。

但張原的速度哪裡趕得上軍隊,被遠遠甩在了後面,幸好在半路上遇到魏遼派回去的人,立馬將t他接了過來。

張原是舉世聞名的神醫,早年就是靠內科調養聞名,眾人見他來,頓時放下一半心來。

「張神醫,您快給女郎看看。」兕子已經顧不上禮不禮貌了,直接將人拉進屋中。

「莫急莫急。」

張原喘勻了氣,這才執起姜從珚的手腕給她把脈。

兕子緊張地盯著他,大氣不敢喘。

拓跋驍也把視線移到他臉上。

張原這一把脈把了許久,他閉著眼,左手捻起了自己下巴上的鬍鬚。

他表情既不是為難,也不是輕鬆,而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拓跋驍終於忍不住了,厲聲問,「她到底怎麼樣,你能不能治好她?」

他這一問,張原終於抬起眼皮。

「女郎這情況,好,也不好。」

拓跋驍的耐心早已告罄,都這個時候了還故弄玄虛,他神色愈發冰冷,宛如刀鋒,「不管好不好,我只要你治好她,讓她醒過來。」

面對一副隨時要殺人的漠北王,張原也不像旁人那樣害怕,只繼續道:「女郎連日奔襲超出了她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傷了元氣,這才昏迷不醒。」

「那你還不趕緊給她治!」拓跋驍怒吼。

一個兩個都這麼說,他不要聽這些廢話,只要她好起來。

張原不動,「但也有件好事,女郎自小憂思頗重,心中總鬱結著一股極其強烈的憂懼,便是這股情緒讓她不能敞開心懷,身體也難以調養,此前一直如此,我今日診脈卻發現這鬱氣很可能會發解出來,若真如此,反而是件好事。」

拓跋驍聽他這麼說,怔了下,後知後覺地生出股「原來如此」的感覺。

他其實也隱約察覺到她有心事,身上總有股淡淡的憂傷,只是從不知是什麼原因。

張原繼續捻著鬍鬚:「女郎現在的情況確實有些兇險,結果如何,還要看女郎自己的心智,我只能扎針輔助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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