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有什麼關係?
帝王一皺眉,在場的人心尖都跟著震顫。
這是陳太醫第三次見溫綺恬,每一次都驚心動魄。
第一次見面,皇上腰不好。
第二次見面,皇上被打了一巴掌。
第三次見面,皇上的心尖尖病了。
沒錯,就是心尖尖,除了心尖尖,太醫找不到其他理由來形容陛下和姑娘的不正當氛圍。
別以為剛才把脈的時候他沒注意到姑娘手腕上的紅痕。
不是身心虐待是什麼?
關鍵是,知道太多早晚被滅口的。
陳太醫醞釀了會,斟酌開口:「是心裡受驚,身體寒氣入體,眼下初冬,雖然殿內有地龍,但還要注意保暖,姑娘體寒,今後萬不可馬虎。」
南勒離眉宇都快能夾死一隻蒼蠅了,陰沉著臉:「你在教朕做事?」
陳太醫大驚失色,惶恐地跪下。
「臣不敢。」
他說的是囑咐姑娘注意保暖,陛下急什麼?
南勒離冷哼一聲:「跪什麼,還不快去熬藥。」
陳太醫:「?」
雖然他怕死,可是成為太醫院院首後,除非皇上病了,不然熬藥這種小事是絕對不用他插手的。
陛下的意思……
陳太醫舒了一口氣,罷了罷了,熬藥總比沒命好。
然而在臨走之前,陳太醫還不忘補上一句:「陛下不用擔心,姑娘不會有事的,吃上藥後過兩天就好了。」
南勒離:「???」
誰關心她?
他正要呵斥,陳太醫已經領命下去了,他黑臉,悶不吭聲坐在床邊生悶氣。
黑沉沉的眸子時不時掃一眼溫綺恬。
小丫頭難受地蜷縮成一團,滿頭長髮披散在枕邊露出巴掌大的小臉。
她眉眼精緻如畫,雙目緊閉睫毛不安地顫抖,好像沒有安全感的瓷娃娃。
香腮透著淡淡的粉紅,南勒離目光停頓在她臉蛋上。
她雖然瘦弱,可是臉蛋處稍微有點嬰兒肥,手感也很少。
鬼使神差,他伸手捏了一把。
「啪!」
溫綺恬皺緊柳葉眉,不耐煩地揮手打開臉上作亂的蒼蠅,熟悉的脆響,在一旁候著的白芷等下人眼觀鼻鼻冠心。
南勒離青筋跳了跳,礙於自己理虧忍著沒當場發火,陰沉著臉讓其他人退下,自己則再次襲擊那塊的軟/肉。
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攪,溫綺恬怒了。
「哥哥別鬧!」
溫家直系親屬年輕人只有溫綺恬和溫永思。
溫永思性格溫柔,不過偶爾也會幼稚一把逗妹妹開心。
比如叫她起床的時候會捏她鼻子,還會捏她臉蛋。
溫綺恬燒糊塗了沒弄清楚夢境和現實,一句「哥哥」脫口而出。
南勒離動作戛然而止。
系統:【反派黑化值-1、-1、-1……-1,剩餘黑化值77%。】
南勒離黑沉沉的眸子機械般落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他的手還放在上面,軟綿綿的觸感透著溫熱,如同她剛剛一樣,軟乎乎地喊「哥哥。」
皇家親情緣淺薄,父皇把他當做眼中釘,母妃把他當做爭奪權力的工具,皇兄們更是恨透了他,便是皇妹也恐懼他。
倒是第一次有人毫無芥蒂地窩在他旁邊叫哥哥。
昏迷不醒不得不躺著的溫綺恬:「……」
南勒離繼續自顧自地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
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男人鬆開了手,指尖細膩的餘溫讓人眷戀。
下一瞬,他惡劣地想著,他過分怎麼了?
整個皇宮都是他的,她自己現在在皇宮裡,也是他的,他想怎麼欺負怎麼欺負。
正想著,一聲嚶嚀從床上傳來,男人虎軀一震,迅速站起來負手而立,端得一副沉穩冷靜陰鷙范兒。
對,他絲毫不關心這女人死活。
叫哥哥也不好使。
然而,溫綺恬在看見他的一剎那微微一愣:「怎麼是你?」
醒來的突然,讓她一時間忘了偽裝,高燒導致的低啞嗓音好像貓爪子,撓得人心裡痒痒。
不過,她話里的嫌棄是怎麼回事?
「不是朕還有誰?」南勒離背脊緊繃。
剛才還叫哥哥,現在翻臉不認人?
溫綺恬身體難受,心裡比較憔悴,並不想看見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