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這副樣子是誰害得?
昨天……
有半夜慘遭偷襲的經驗,溫綺恬睡得不是很踏實,偶爾還神經兮兮感覺睡覺時候床邊有個人,翻個身,又感覺腳底下有個人,總之,四面八方好像都能蹦出來個狗皇上。
她早就讓白芷去拿了幾顆豆子放在床邊,做好準備才打算正式睡覺。
外面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她心裡打了個突,縮回被子裡。
果然沒一會兒,暴君自帶的詭異低氣壓來襲,她做好準備打過去,未曾想這傢伙也早有準備,不僅沒打中,反而倒在床/上差點把她壓扁。
「嘶~」
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絕非她能承受的,他身材不胖,肌肉恰到好處分布各地,砸下來和石頭一樣。
她想要推拒,男人冷笑:「還想打朕?做夢!」
為防止她繼續動手,南勒離抓住她手腕塞/入/被子裡,用被子把人捲起來按住。
「還敢打嗎?」
蠶寶寶溫綺恬:「……」
她試著掙扎,發現爪子根本伸不出去,於是就躺平了,蜷縮在被子裡。
「不打了,陛下找個地方睡覺吧。」
她語氣中透著睏倦,小小地打了個哈氣就要睡覺。
南勒離明顯沒被這麼無視過,一氣之下就……
後面的事情溫綺恬已經不願意去回想了,每次回想都會對狗皇上起殺心 。
他竟然搶了她的小被子,當著她面蓋上悶頭大睡,她力氣小,就算打他兩下讓他無力也沒搶過這巨型癩皮狗。
以至於她現在看見這張家暴臉很想家暴他。
溫綺恬生氣地發出一小截氣音,杏眸霧蒙蒙,看都不看負手而立的傢伙,扭頭背過身去。
可對方明顯不甘寂寞。
「溫綺恬,你不理朕?」
在南勒離眼中,這女人就是上一秒哥哥下一秒弟弟,登基之後,已經很少有人在他面前擺臉色了。
她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
「溫綺恬?」
「……」叫了幾聲不得回應,南勒離臉色掛不住,背後的拳頭咯吱咯吱作響:「你再不理朕,朕就把你丟出去凍死。」
「嗚嗚嗚~」
「???」
「嗚嗚~」
細小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南勒離臉色一僵,無形中的殺氣消散偃旗息鼓。
溫綺恬稍稍掀了一下眼瞼掃他一眼又迅速把腦袋埋入被子裡,哭聲泛著生病留下的鼻音,整個人看起來像生氣的貓咪,渾身上下散發著低迷,乖巧可憐又無助。
任誰看了都有一種罪惡感。
南勒離不是哄人的料子,垮著臉心情越發陰鬱。
可是心裡卻有個聲音告訴他,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上輩子慘死,這輩子殺伐罪孽深重,南勒離還真想不通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他有什麼可後悔的?
他眉眼陰翳,長袖狠狠一揮然後……
一屁股坐在床上,手僵硬地拍了拍蠶寶寶。
「別哭,朕不罰你便是。」
「……嗚~」只是不罰嗎?本來就是他的錯。
「朕體諒你病人,允許你無禮,別哭了,哭得朕耳朵難受,以後不搶你被子行了吧?」
「嚶嚶嚶~」
「……!」
南勒離揉揉眉心,只覺得頭又隱隱作痛了起來,不知是不是頭疼的緣故,他心裡不是很舒坦。
「溫綺恬!你再哭……朕就不管你了。」
「愛管不管。」
溫綺恬哭腔濃重,透著一絲絲嬌氣。
南勒離氣得站起來,轉念又坐下,如此反覆,最後化為一句:「等病好了,朕答應你一個條件,要什麼都可以。」
溫綺恬哭聲一頓,稍微把身子轉回來露出腦袋:「嗯?」
黑化值!臭東西,快把黑化值給本小姐拉到零下!!!
你這破皇宮,狗都不待。
她臉頰帶著因為發燒留下的酡/紅,一雙杏眸紅腫溫潤,睫毛上還掛著水珠,整個人看起來都可憐兮兮的,是個人都會覺得自己過分,怎麼能欺負人家這麼可憐的小美人。
南勒離倒是沒有這方面同情心,只知道人終於不哭了,他狠狠鬆了一口氣:「君無戲言,你要什麼都行。」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說完這句話後,小姑娘的表情明顯更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都猜到了,再次對臭弟弟的行為表示批評,並賞賜金搓衣板一個。
改名預告《小美人被獻給暴君後》,一句話簡介:她被吃了嗎?不,她把暴君揍軟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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