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堂堂侯府,竟然也能出了這種事情?我這個做姐姐的都不知回去該如何與父親交代。」
他們還都是未出嫁的哥兒姐兒,幾個人一起住在侯府,沈從霜出了事,傳出去影響的是整個沈家家眷的聲譽。
這邊眼看是嫁不了世子了,若是再污了名譽,日後哪裡還能找得到好夫婿?
「到底是何人生事?」薛侯爺聞言豎著眉毛上前一步問道。
白氏也連忙撥開人群走入屋內,要看看到底是哪個膽大的,竟然敢闖到沈家哥兒的房間裡去了!
只見房間裡此時點著幾隻蠟燭,沈從霜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在哭。而坐在床沿邊一臉懊喪的,則是她自己的親生兒子薛鳳鯉。
白氏心中一窒,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身子一歪軟了下去。
「夫人!您醒醒啊!您怎麼了?」丫鬟瓊珠連忙扶住白氏躺下,又用力用手指掐白氏的人中。
「娘!您怎麼了!」此時薛鳳鯉見白氏暈倒,也是連忙上前。
薛侯爺這時才發現原來這半夜闖入客院的「採花淫賊」竟然是自己最疼愛的二兒子!
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沈從瑜和沈從歆,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白氏,只覺得一張老臉都被丟盡了。
抖著手指著薛鳳鯉好一陣子,只說出了一個你字。想要數落白氏教子無方,她卻是直接暈過去了。
薛侯爺最後只得長嘆一聲說道:「快些請大夫過來給夫人看看。」之後便拂袖朝著文姨娘的院子去了。
餘留下薛鳳麟站在一旁,看著這場鬧劇心中冷笑。
想了想才開口對院中下人們說道:「今日院中發生的事情,在場的人誰也不准外傳,若是讓我在外面聽到一點風聲,所有人都要打了板子發賣出去。」
下人們聽了薛鳳麟的話一個個噤若寒蟬。此時薛鳳麟才對沈從瑜和沈從歆說道:「二位今日先回去休息吧,此事對沈家和侯府都是醜事,傳出去了對你們的名聲也不利。」
「明日家中會請了府上的沈大老爺過來,再商議此事,你們放心,我們侯府務必會給沈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薛鳳麟這話說的還算是頗有一番風度,也算是給了沈家一個交代。沈從瑜和沈從歆這才紅著臉應下,各自回了房中。
他們心中只感嘆薛鳳麟這般人物,竟與自己有緣無份,實在是可惜。又想到今日那二公子薛鳳鯉與沈從霜之間的醜事,便只覺得雖然同為侯府之子,但世子與薛家二公子倒是天壤之別,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待大夫請來之後,給白氏身上扎了幾針,才叫她幽幽轉醒了過來。
瓊珠手上拿著一碗苦藥,見了白氏醒了,就伺候她喝了下去。苦藥喝完,白氏總算是腦袋清醒了不少,也回憶起了方才自己看到的一切。
薛鳳鯉此時還站在她身邊服侍著,身上披著一件皺巴巴的月白色長衫,髮髻也還是散亂的。薛鳳麟則是也站在旁邊,臉上還帶著一絲冷笑。
白氏一看到他那副模樣心中又是一梗,大夫這才說道:「夫人切莫再動氣,不然氣血上頭,怕是又不好了。」
白氏強壓住心中的火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才對身邊的人道:「你們都出去,我要與鯉兒單獨說話。」
薛鳳麟這才說道:「鳳鯉把沈家哥兒睡了,此事總得有個交代。若想壓住此事,便只有將那哥兒給娶進來了。」
白氏聽了狠狠瞪了薛鳳麟一眼說道:「讓我家鯉兒娶那麼一個小官家的庶哥兒,簡直做夢。」
薛鳳麟聞言笑道:「這沈家哥兒也是你自己請進門的,事情也是鳳鯉自己做下的,現在說別的也已經晚了。別管是妻是妾,總要給沈家一個交代,不然明日侯爺就要被人在朝堂上彈劾。」
說完以後,他才轉身離開,只留下了白氏與薛鳳鯉二人待在房中。
白氏見薛鳳麟走了,才狠狠擰了薛鳳鯉一把罵道:「你這不爭氣的東西!薛鳳麟那廝自請外放了,他走後薛家就只有你一個人!多好的一個機會,你不好好把握,卻弄出這等醜事,簡直是傷了你爹的顏面,還不知他會如何惱你!」
薛鳳鯉此時見白氏好轉過來,才開口說道:「娘,我看薛鳳麟說的也對。左右也是要給沈家一個交代的,不如就娶他做個妾室,也算圓滿了。」
他現下正是對沈從霜興致勃勃的時候,這次與沈從霜私會雖然也算得了手,但中途便被人發現,到底是沒有盡興。此時便想著倒不如直接把他娶回做個妾室,以後便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私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