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肅年沒回答,只又把那一包豆腐包子往盛喬面前遞了遞,「嘗嘗吧,還熱著。」
盛喬看了那熱氣騰騰的包子一眼,捏起一個嘗了一口,別彆扭扭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我們一起吃了那麼多次飯,難道我連這個都記不得。」
徐肅年回答得很是理所當然。
盛喬聞言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只是和他一起走到廊邊坐下。
徐肅年從懷裡掏出帕子,很是自然地伸手要給盛喬擦去唇邊的殘渣。
盛喬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徐肅年的手指不上不下地停在半空中,原本已經緩和的氣氛也忽然僵住了似的,連風都停了。
盛喬不知為何覺出幾分不自在,她輕咳一聲,從男人手中揪出那塊帕子,胡亂在嘴邊擦了擦。
原本是很餓的,包子也很香,可現在只吃了一口就有些吃不下去了,盛喬看著油紙包里剩下的幾個,有些可惜,但她更受不了此時忽然凝固的氣氛,擦完嘴角就要起身離開。
這次徐肅年沒再僵著沒動,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拉回了自己身邊。
盛喬被迫坐回去,掙了掙手腕,卻沒掙動,皺眉看他,「你做什麼?」
徐肅年問:「小娘子,打算一輩子不理我了嗎?」
他的動作強勢,沒有半點要放手的意思,說話的卻很是低三下四,聽著莫名有些卑微。
盛喬的氣勢一下子軟了下來,「你少裝可憐……」
招數不在多,管用就行。徐肅年心知盛喬最吃這
一套,順從地鬆開手,緊緊盯著盛喬的臉,一副執拗認真的樣子,「小娘子怎麼不回答我。」
盛喬被他看得心虛,躲閃地把臉偏開,「回答什麼?」
「回答——」
徐肅年將方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理我了?」
這回,他語氣里的控訴幾乎要溢出天際,讓盛喬再無法忽視。
「我什麼時候不理你?如果我真的不理你的話,剛才根本不會停下的。」
盛喬理直氣壯地瞪他。
偏偏這人身在福中不知福,語氣懷疑地反問:「可我怎麼覺得,小娘子這幾日都在躲著我。」
這倒是真的……
但盛喬才不會承認,「是嗎,我怎麼沒覺得,也許是我根本沒看見你。」
徐肅年卻將這幾天的偶遇如數家珍,「前天我在校場騎馬,小娘子在圍欄外看了一刻鐘,可當我走過去的時候,小娘子卻又跑了。」
「那日我在篤行齋前頭的小路上和幾個學生說話,小娘子本要走過來的,看到我之後卻又繞到另一側去了,連學生都問我,我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
「還有今天早晨,在去求知齋的路上,小娘子看到我轉頭就走了,連早膳都沒用。」
他一樁樁一件件地歷數完,這才問:「難道小娘子這還不是躲著我嗎?」
不聽他說,盛喬自己都沒發覺自己躲他的舉動那麼明顯。
她不知道如何解釋,正巧遠處鐘聲響起,一牆之隔的水榭傳來學生們雀躍的腳步聲。
上午的課全部結束了,已經是該去用午膳了的時辰了。
這處迴廊是水榭去往求知齋的必經之地,很快學生們就會走過來,盛喬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和徐少安拉拉扯扯的樣子,連忙抽回了被他握著的手腕,「我,我先走了。」
她下意識地以為男人不會放她走,所以用收回時,用的力氣很大。
沒想到男人根本沒有用力的意思,反倒是她自己被這力道反噬,險些沒有站穩。
徐肅年下意識地伸手去扶她,指尖將要碰到她時,又蜷縮著收回了手。
他似有些無奈,苦笑道:「小娘子放心,我向來有自知之明,既然今日已經知道了小娘子的答案,日後都不會再僭越了。」
說完,他竟朝盛喬拱手施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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