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約是書院有事,徐肅年便也沒再多等,正好趁著這個空當,去附近的宅子去找了盧燁一趟。
他在洛州已經待了將近一個月,行蹤再瞞也不可能完全不被人知,否則洛州府的人也沒必要讓他這麼大費周章了。
只是他一直不出現,洛州的官員也就假裝不知道他的存在,兩方默契地維持著現在微妙的平靜。
上次徐肅年吩咐盧燁去查蔣司馬的背景,盧燁派人用心查了,卻始終沒有什麼結論。
徐肅年聽到也並不意外,只蹙著眉頭抿了口茶。
盧燁覷著他的表情,忍不住問:「侯爺是覺得蔣司馬的背景不簡單,難道他也是惠國公的人?」
不簡單是一定的。能在洛州這個渾水池裡保持中立,還兩方都不得罪,哪有那麼容易。
只是背後是否是惠國公府,就不一定了。
徐肅年長睫微顫,沒有說話。
盧燁道:「要不,下官再多派些人去查,實在是蔣司馬平時的生活太簡單,甚至不與人往來,要徹底查清,只怕要耗費不少功夫。」
「沒那麼多時間了。」徐肅年在思索,修長的食指在杯壁上一圈圈地摩挲著,半晌,他道,「與其沒有頭緒地亂查,不如等他主動暴露破綻。」
盧燁看向他,「侯爺有什麼好辦法?」
徐肅年道:「你只告訴他們,我已到洛州,而後自會有人找上門來。」
盧燁此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會刨根問底,該他知道的,他怎麼都會知道。不該他知道的,就算一直追問也不會得到答案。
這次也是一樣,盧燁沒再多問,應了一聲便去辦了。
他離開後,徐肅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還早,便打算在這裡用了午膳再回去。
正要叫齊甄進來,房門被敲響,齊甄自己先過來了,「郎君。」
徐肅年抬頭看他一眼,見他表情仿佛有些不對勁,以為出了什麼事,皺眉道:「怎麼了?」
齊甄小心翼翼地遞來一封帖子,「郎君,有人送到驛館的拜帖,盧大人的手下剛剛送過來的。」
這時候哪來的帖子?徐肅年狐疑地接過那帖子一看,卻見上面竟打著燕國公府盛家的徽記。
難怪剛才齊甄是那副表情,就連徐肅年看了也是一怔。
燕國公府的人?
徐肅年的第一反應是燕國公盛懷義。
難道是燕國公親自來接盛喬回家了,知道他在洛州,因此特意遞了拜帖過來。
可轉念又覺得不太可能,於是問道:「來送拜帖的是什麼人?」
齊甄看著自家郎君,「說是兩個小娘子。」
說這話的時候,齊甄的嘴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
那日他才和齊源提起,自家郎君恐怕是對一路同行的那位小娘子動了心,除非不給人名分,只單單養在洛州,否則和燕國公府的這樁婚事只怕還要有的撕扯。
可這才幾天,盛家的小娘子居然都找上門來了。
雖說郎君對這樁婚事並不熱衷,卻架不住人家出身好,那燕國公府豈是什麼好惹的人家。
齊甄悄悄抬眼打量著自家郎君,想知道自家郎君會怎麼選,沒想到他定定地看了
那帖子一眼,便隨手扔進了抽屜里。
「去叫人回了盛娘子,就說我此時不在洛州,有任何事都等回京再說。」
就這麼決定了?
難道郎君真決定要為那小娘子捨棄與燕國公府的聯姻了?
也不知那位不知名的小娘子該是什麼樣的性情容貌,竟讓自家郎君如此痴情。
齊甄心下亂想,面上卻不敢流露出一絲一毫,恭謹地應聲,「是。」
那帖子是送到驛館的,由盧燁的隨從接了呈過來的,因此他還得去驛館傳信,接信的隨從大約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回答,一時有些發愣,「侯爺不見?」
他家大人不是說,這兩位女郎可能有一位是端陽侯的未婚妻麼?
他特意將人請進了驛館坐著,怎麼侯爺還不見呢。
齊甄瞧出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忍不住問:「怎麼了?」
那隨從隔著房門指了指西邊待客的花廳,「我以為這盛家娘子是和侯爺約好的,特意來找侯爺的,又怕外頭太曬,熱著那兩位娘子,因此特意將人請進來坐著了。」
反正看侯爺那意思,這樁婚事能不能成還得兩說著,於是道:「沒關係,你直說就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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