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肅年淡定地把荷包收入懷中,然後將另一枚特意買給盛喬的遞給她。
「有來有回,我昨日出門特意給你也買了一枚,往裡面裝了些驅蚊的草藥,但方才都弄濕了。」
說完,指了指窗台上的草藥。
「荷包晾乾了就好。」盛喬一點都不失望,眉眼之間全是驚喜,「我回頭也叫琥珀給我準備些草藥。」
她伸手接過那枚荷包,手指在那條靈動的魚兒上輕輕拂過,認真地說:「我很喜歡。」
這話不是敷衍,盛喬是真的很喜歡這個荷包,顏色、圖樣都很襯她。
直等徐肅年換了乾淨衣服離開之後,她還捏著那枚荷包不放。
琥珀端茶進來,瞧見她手裡荷包,有些奇怪地咦了一聲,「小姐這荷包是哪來的?奴婢怎麼從前沒見過。」
盛喬緊張了一下,然後立刻道:「就是上次我們和表姐一起出門的時候買的那個呀。」
那枚不是水藍色的嘛?
琥珀心下疑惑,但看著盛喬特別認真的表情,便沒把這話問出口,心想大約是自己記錯了罷。
盛喬想起徐少安先前的話,從床上爬起來,對琥珀說:「眼看夏天就要到了,我們改日去街上買些驅蚊的草藥,正好能塞進我的荷包里。」
琥珀正給盛喬收拾她先前換下來的濕衣服。
琥珀是個閒不住的性子,見自己不過離開半天,盛喬這屋子裡就亂成這樣,擦身的帕子和換下來的濕衣服就在美人榻上隨意扔著,實在看不過眼。
「好,都聽小娘子的。」
聽到盛喬的話,琥珀一邊敷衍著應聲,一邊走過去撿盛喬的脫下來的衣裳。
中衣,中褲,還有裹身的輕紗。
琥珀一件件拾起來,然後拍平搭在臂彎,等著晚些時候一起漿洗。
最後她撿起盛喬擦身的帕子,幾枚半干不濕的花瓣從裡面掉了出來。
她立刻皺起眉,有些擔心地問盛喬,「小娘子,你這帕子裡怎麼夾了這麼多花瓣啊,您是不是又偷懶沒換第二遍熱水呀。」
盛喬沐浴,總是要換兩遍水的,第一遍會放花瓣增香,第二遍便只有溫熱的浴湯,別的什麼都不放,以防花瓣一直粘在身上。
盛喬的皮膚敏感,一時半刻地還好,若一直粘在身上,只怕要起紅疹子。
盛喬沐浴的時候不喜歡有別人在,在家的時候還好些,有兩個浴桶,但盛喬有時也會貪懶,直接從花瓣桶里出來就穿衣服。在這裡也是擔心她如此,琥珀每次都給她多備出幾桶熱水。
聽著琥珀這語氣,倒像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了似的。
盛喬有些不高興地嘟起嘴巴,「琥珀,我早就長大了好不好!」
瞧小娘子這天真的模樣,哪有半點成熟的樣子,琥珀搖了搖頭,走過來把手心的證據攤給她看。
盛喬本還想辯駁,見到花瓣的那一刻,又瞬間記憶回籠——
徐肅年濕淋淋將她壓在浴桶壁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捏起花瓣,一片片地貼在她的胸口和脖頸。
那花瓣一直沒有拿掉,還是她後來擦身子的時候,自己擦掉的,這會兒都有些皺巴巴了。
見盛喬忽然不說話了,琥珀也沒再嘮叨,只道:「小娘子下次要再這樣,我只能把剩下的所有花瓣都扔掉了。」
原也不過玩笑一句,盛喬卻像是當了真,忙道:「別扔。」
盛喬拽住琥珀,看著她手裡的那幾枚花瓣,孩子氣地重複,「都不許扔。」
她要把花瓣全都曬乾,塞進徐少安送給她的荷包里。
與此同時,長安,燕國公府。
盛懷義穿著一身普通的常服,對候在外面的三郎盛淙打了個手勢,讓他再等一等,然後撩開帘子走進內室。
他看著忙得團團轉的妻子,無奈地說:「宜秋,我只是去接女兒回家,又不是要定居洛陽,塞得東西已經夠多了。」
「不光是給阿喬的東西。」鄭夫人卻眉目一橫,嗔道,「墨兒不是說了,咱們阿喬在她的濟善堂做女先生呢,她能在洛州過得好,也要多虧了書院裡其他人的照顧,難道不給旁人也帶幾樣禮物。」
幾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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