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咎卻針鋒相對:「我管你是誰,你們綁了花魄?」
與花魄分開前,天咎在其手腕上纏上自己靈力,此時那氣息就在這三人身後。
天咎將朧月召回,朝前走了兩步:「我勸你們趕緊把她放了,否則讓你們有來無回。」
神屠抬手做了個阻止天咎上前的手勢,而後側頭朝身後道:「司徒無忌,將那姑娘帶上來。」
一銀髮高束,身著豹皮玄甲的男子,用銀刀架著花魄來到神屠身側。花魄一見天咎,頓時紅了眼,卻一聲不敢吭。
神屠對司徒無忌道:「莫要對貴客如此無禮。」可那司徒無忌反倒將刀往花魄脖頸間收了收,嚇得花魄登時滴下淚來。
天咎手中握的朧月弓發出寒冰碎裂之音,襯著他驟然變冷的聲音,殺氣逼人:「放了她。」
神屠不緊不慢道:「尊駕沒來由闖入異火煉獄,還將我族的西方之靈盜走,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吧。」
天咎:「你以為僅憑你三人能抵擋得住我?要是傷及她分毫,定叫你們陪葬。」
神屠親自捏住刀身,強行命令司徒無忌收刀,聲音已變得冰冷:「莫要對貴客無禮。」
而後又對天咎道:「吾知尊駕乃講理之人,西方之靈千年來一直鎮守在妖族海域,如今說拿走便拿走,委實說不過去。無知人族皆道四方之靈可逆轉氣運,皆爭相搶奪,殊不知其真正的用途與力量怎是凡塵能承受的。此西方之靈對妖族無甚用處,吾願獻給尊駕的主人,但吾亦有所求,還請尊駕代為轉達。」
從一開始神屠便
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方才的說辭更是讓天咎沒了火氣,他將朧月收起,問:「你所求何事?」
「吾所求之事,需與尊駕的主人詳談,還請尊駕代為轉達,十日之內請其主人來九頭蛇島一敘。」說話間,神屠已將花魄放開,花魄忙不迭奔至天咎身後。
天咎:「好大的排面,還想讓尊上親自前來!」
「吾自是手中有籌碼,才大膽一求。」神屠朗聲一笑,「吾有法子,可助魔尊儘快找全四方之靈,以解封真身。」
見天咎動容,神屠繼續將話說得滴水不漏:「吾自是知曉憑魔尊本領,找全四方之靈只是時間問題,可魔尊被封印三千年,如今天下已無魔族,只要魔尊肯親臨九頭蛇島,吾願攜全族為魔尊效力,重現昔日輝煌。」
天咎終於鬆口:「那你便等著吧。」其實自與尊上重逢,尊上不僅被季言心牽制,還委身做了那不知來歷的夜無炁的弟子,若是當年的魔族還在,尊上即便真身被困,又何以受得如此委屈。
說罷,天咎便想帶花魄走,被神屠攔住:「尊駕先把西方之靈還與吾待魔尊親臨,吾必將雙手奉上。」
見天咎還是有些不舍,神屠再道:「這位姑娘中了吾的蛇冰蛇心,十日後若無解藥便將永遠沉睡,如同活死人。此毒除了吾,世上無人可解。對不住了,尊駕法力滔天,吾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明明行威脅人之事,可自始至終神屠字字句句,皆將天咎捧在高處,讓他即便心中有火,也發作不出。
最後天咎只好將西方之靈交由神屠:「若是你敢耍什麼花招,我便剷平你妖族。」
神屠依舊文雅有禮:「吾在此恭候魔尊大駕。」
第59章 深淵 帶我去見你的主人吧,我願獻上我……
近日封陽郡內傳出一種惡疾, 藥石無醫,且傳染性極強,折磨人致死才罷休。
源頭乃一種肉眼微不可見的黑色蠱蟲, 附著在人骨之上, 隨著蠱蟲數量日益增長, 血肉逐漸蛻成白骨。蟲子不爬滿人骨,人便死不了, 直叫人痛苦不堪。
眼下整個封陽郡已被封鎖, 只進不出。消息很快便傳到了臨安城,百姓只言為何這一年如此多災多難?先有怪鳥奪人心花, 後有活人變枯骨的詭奇怪事。
祈年殿上, 眾人在商議如何解決此事。
「啟奏陛下, 依臣之見,兩位滄夷國師, 不僅平息了臨安城怪鳥作亂一事,所通曉之術更是玄妙無窮,此次封陽郡一事, 想必對二位國師來說自是遊刃有餘。」
「臣以為不妥, 摘月樓中的神物不日便將遷至宮外清水寺,如若此時二位國師離開, 稍有不妥,影響我朝氣運可是天大的事。」
昭帝思索片刻, 亦覺不妥,便將視線投向兵部尚書寧晚舟:「寧愛卿覺得該派何人前往?」
寧晚舟道:「回陛下, 臣的長孫寧弈此前隨守心閣攻打過妖族,而後又一直在國子監修習。他從小便成穩持重,一心想成為大昭良才, 如今臣為孫兒求個為大昭效力的機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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