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1 / 2)

第7章 喜歡喜歡喜7 妹妹是什麼,哥哥當然也……

北緯70°,晚上八點半,天還是亮的。

唐周恆睡覺的時候喜歡不留一絲光線,窗簾和門都嚴絲合縫,屋內灰濛濛的一片,比窗外的天還要暗。

靜謐籠罩著只有他一人的房間,袁清悅的娃娃乖巧地擺在唐周恆的枕頭旁。

他無知無覺地躺在依舊有些陌生的床上,雙手自然地放在身側。眉宇間卻漸漸擰出淺淺的溝壑。

好像突然從高空中墜落,又好像有什麼緊緊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驚恐、窒息、無措的感知繞在自己的心間,唐周恆猛地睜開雙眼,半晌,眼睛才適應屋內近乎沒有光線的環境。

他的呼吸聲變得有些沉,唐周恆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在想自己剛剛是不是做了一個噩夢,噩夢將他驚醒了,但他好像不記得噩夢的內容了。

額角和背後都沾上了汗水,唐周恆坐起身,連帶著身上純色的被子掀起,抽出紙巾擦乾額角的濕潤。

他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多。

任何一個人因為噩夢在半夜驚醒都不會有什麼好脾氣,唐周恆也不例外。

他蹙起眉頭,漸漸從朦朧的睡意中清醒過來,好像很久沒有做噩夢了,上一次做噩夢還是出差第一天。

這半個月以來的考察工作並不算輕鬆,所以每天夜裡他基本躺下便累睡著了。

累得他的大腦連做噩夢的精力都沒有了。

但他平時其實很容易做噩夢。

這些噩夢並不是什麼怪力亂神的奇怪夢境、也不是什麼血腥暴力的夢境。

這些對於唐周恆來說的噩夢幾乎都停留在一個時期——和小悅在四處逃難的那段時間。

他總是夢見小悅沒在那場戰爭中活下來,又或者是兩個人都死在了戰爭里,餓死的、被炸死的、又或者是被冷死的。

創傷理論中有一種說法,人有可能被困在發生創傷的那個年紀,無法過度成長到下一階段,對反覆而麻木地回味創傷階段的經歷。

有時候唐周恆也會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困在了十歲那年。

可是無論困在哪一年,他都只有小悅了。

唐周恆低下頭,眼睛泛起一陣酸澀。他的大腦又不可控制地想到了袁清悅。

而他心底突然泛起一種很詭異的不安與恐慌,比他剛剛被不記得的噩夢驚醒了還要恐慌。

他的心臟跳動甚至都像是變得雜亂起來。

他知道現在突然襲來的不安感,與袁清悅有關。

雖然人們都只認為有血緣關係的人才有十指連心、心靈感應與心理共鳴。

但一直以來,唐周恆和袁清悅都似乎能感應到對方。

人類與生俱來的第六感,是為了躲避危險刻入基因中的天賦。

唐周恆忙不迭地翻身將放在床頭柜上的手環摸起,隨後試圖給袁清悅發出通訊申請。

五分鐘之後,他沒有得到任何答覆。

這個時間,正常情況下,她正睡得香,怎麼會看見他的消息。

唐周恆怔怔地看著沒有任何回復的消息窗口,攥著手環的手心冒出細細的冷汗。

……

「阿嚏!」袁清悅茫然地坐在床上,因為貪圖涼的短袖短褲睡衣被浸得濕透了。

貼在身上,將膚色若隱若現地印出。

床單也濕了,就連地上也濕漉漉的。

袁清悅看著繞在自己身上一坨,暫時沒法形容的東西,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臉。

嘶,是痛的。

那很壞了,她現在不是在做夢。

袁清悅第三次確認,並不是某隻被囚禁在魚缸里的章魚因為逃生跑到了她的床上。

而是她的身上長出了和章魚足高度相似的東西。

淺粉色的觸手從腰後繞到身前,攀附在自己的手臂上,又有的幾隻耷拉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皺著眉,人生第一次出現腦子空白這個狀態。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大晚上,她變異了……

但她現在來不及思考,因為袁清悅不是被冷醒的,而是被渴醒的。

她張了張唇角,自己的喉嚨幹得快要像大沙漠了。

最新小说: 快穿,女配又在年代世界裡逆襲了 綠皮橘 纏吻春風 假如克蘇魯小說都是紀實文學 惡毒女配在選秀掉馬爆紅 下雨天我會想你 快穿之拿到劇本後,女配人設崩了 舊情 契約戀愛 雙向式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