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對於現在的袁清悅來說本質上依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無論怎麼樣,人生總是會走向死亡的,大家都是在努力地變成一具屍體。
而現在的她有蒸蒸日上的事業,還沒吃完的美食,還有很多那些愛著她的人——不僅僅是坐在她身側的唐周恆,還有她的姐姐,她的爸爸媽媽。
袁清悅是沒什麼求生欲但也沒什麼求死欲,生和死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一個維持平衡的天平。
更何況一個身體健康的人類從生到死沒那麼容易,她總不能無緣無故去死一死吧。
「哥,安心啦,我不會拋棄你的。」袁清悅拍了拍他的手心。
唐周恆的小指又抬起勾住袁清悅的小手指,「小悅,拉鉤上吊。」
「一百年不許變。」袁清悅低下頭蓋了個章,「騙人的是小狗。」
她搖搖頭,「不對,騙人的是狗屎。」
小狗那麼可愛,變成小狗才不是什麼壞的懲罰。
唐周恆突然笑出了聲,見她已經拿上了她罵人的最高級詞彙,他心底像是皺成團的不安又被撫平了些許。
他並不是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的,他感知情感的能力很強,像他們這類人往往也有極強的第六感。
包括對於某些未來未知事物的預感能力。
在醫院見到承景平時,他總下意識有些不安,不是單純地因為他也喜歡過小悅,而是一種從心底溢出來的不安。
這樣的不安感讓他感覺自己突然離小悅很遠,唐周恆恨不得趕緊把她抓回來。
拉完鉤後,唐周恆握住了袁清悅的手。
雖然唐周恆笑了,但袁清悅依舊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低沉。
她歪著頭看向他的面龐。
連帶著他的目光,依舊維持著一種無法消散的悲傷。
袁清悅眨眨眼,撐著身子起身往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小悅……」
袁清悅以為唐周恆還要親一口,她又啵了一口,全然沒有看見他紅得發燙的耳朵。
「親兩下了,夠了吧。」袁清悅下意識舔了舔上唇。
「不夠。」唐周恆垂眉,目光在她的唇上流轉。
「嗯?」袁清悅還沒開口說話,後頸貼上熟悉的溫度。
唐周恆的掌心抵在她的後頸上,親吻到她的唇上。
柔軟黏膩,上面還帶著她唇膏的香味,氣息交融。
數不清的第幾個吻,依舊有些生澀,但又有些醉人。
比袁清悅最近買的那款酒心巧克力還要醉人。這樣想著,袁清悅決定吃完午飯回家之後她要吃一塊酒心巧克力。
不對,吃一塊不夠,吃三塊吧。
……
唐周恆以為最近這段時間,小悅會很粘他,又或者是對他的身體產生些什麼和以往不一樣的依賴甚至是欲望,還會喜歡抱著他親親或者睡一覺。
實則不然……
最近袁清悅因為工作忙,每天下班回到家都像蔫的花兒,就連排卵期的雌激素都不起作用了。
每天晚上都像程序設定好但那樣,機械地吃飯、洗澡、睡覺。
當然,在睡覺前會例行和唐周恆抱抱,平緩他的肌膚饑渴,順便把他當成一種巨型貓貓吸上幾口。
不過自從和唐周恆嘗試過那些邊緣性行為之後,袁清悅饞他身子也饞得光明正大了。
以往她都是隔著衣服摸摸肌肉走勢,現在她倒是直接一聲不吭就將手伸到衣服底下直接觸摸。
不過也僅限於此,她摸爽了就靠在他身上繼續吸香味,吸著吸著然後又睡著了……
唐周恆身上的香味對於袁清悅來說簡直比安眠藥褪黑素還要猛。
或許真正的只是可能是他的懷抱太溫暖又太讓她心安了,袁清悅的身體總是不自覺地就啟動了睡眠模式。
不過她對這件事沒什麼刨根問底的欲望,她只知道她睡得很舒服。
結果袁清悅這周一整周都沒有再和唐周恆發生過什麼。
就連睡覺也依舊像之前那樣在各自房間睡覺。
相處狀態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就連周五晚上她都在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玩,完全沒有在意唐周恆到底從她身邊經過多少次。
她一洗完澡,袁清悅就坐在沙發上戴上設備,幫丁琳瑜過她玩的那個全息遊戲新的戰鬥劇情線。
結束遊戲後興奮得心臟砰砰跳,她在地毯上盤腿而坐,正平緩著現在內心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