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輕應了一聲。
本能地想要活動四肢時,袁清悅才想起自己的雙手和雙腿都被禁錮住了。
這個房間就像是一個專門為她打造的囚籠。
身體被禁錮在床上,袁清悅記得當時有人進來輸入了一串密碼,將她的雙手和雙腿禁錮住。
慶幸的是,她現在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長袖,觸手很靈敏地從衣服底下鑽出,根據記憶將密碼正確輸入。
就像小時候做對了一道很難的奧數題一樣,袁清悅有些許興奮地掙脫開手腕和腳踝上的禁錮,先將攝像頭擋住以防後續有人修復攝像頭。
隨後袁清悅站在房間正中央,先是看了一眼這個房間的構造,又瞥了一眼床邊的一台儀器。
大概將整個房間的構造研究了一遍後,袁清悅發現房間有一個窗戶,但那是一個封死的窗戶,天花板有一個通風口用於空氣流通。
而窗戶是完全封閉的狀態,只能看見下面是一處平地,其他視線都被樹木擋住了。
袁清悅沉默地躺回床上,又還原了手腳被束縛的狀態,但枷鎖並沒有鎖上。
她根本就沒有昏迷,也沒有被下藥。她是故意被帶到這裡的。她現在要做的只有等待。
沒過多久,袁清悅聽到房間的門響了幾道密碼聲,隨後有人走了進來。
袁清悅閉著眼睛仔細聽著地上的腳步聲,猜測一共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耳朵里的微型耳機傳出熟悉的聲音:「清悅,你可以嗎?一共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女的在一米六五左右,不過看起來不是很強壯的樣子。」
袁清悅沒有出聲,只是在心裡默念著:「肯定可以。」
男實驗員手里拿著一個儀器佩戴器走了過來,靠近袁清悅。
正當他想抬起袁清悅的腦袋,將儀器的檢測佩戴器裝到她頭上時,袁清悅迅速抬手,抓住了男人的手,並且順勢翻身下床。
由於她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整個人直接被袁清悅來了個過肩摔。
女實驗員正在調配儀器,被他們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儀器背後躲去。
袁清悅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實驗員,同時掃了一眼四周,見他們手上也沒有什麼可以作為威脅的武器便徹底放心了。
袁清悅眼疾手快地從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個針筒,扎在了男實驗員的胳膊上。
對方瞬間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袁清悅站起身,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女實驗員,對方像是被嚇壞了,但是袁清悅並沒有放鬆警惕。
女實驗員很快舉起雙手像是認罪的模樣,袁清悅依舊很有警惕心地雙手制住了女實驗員。
隨後袁清悅面無表情地說:「只是麻藥而已。」
在對方還沒從驚恐中緩過神時,她又拿起另外一個針頭扎在了女人的身上。
這種警方特製的麻藥並不像醫用麻藥那樣需要等待一段時間才能起效,而是能夠迅速讓人四肢癱軟,雖然藥效不會持續很久,但足以保證對方沒有力氣反抗。
袁清悅瞥了一眼沒有關緊的門口,又將床單扯了下來,撕成兩條,將兩個實驗員的雙手雙腿都捆住了。
隨後她快步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去,剛走到門口就看見站在走廊轉角的承景平。
兩人靠在牆上。
承景平看見袁清悅頭上有些許凌亂的頭髮,有些焦急地問道:「怎麼樣?」
袁清悅搖搖頭:「沒事,你那邊呢?」
承景平回答:「在茶水裡面加了迷藥,這個點還醒著的人現在應該大概率都被迷暈了。」
「那你知道這個實驗室的結構了嗎?」
袁清悅抬頭看去,整個走廊無論是牆還是地板都是一個顏色——很淡的淺藍色,給人一種單調而廣闊的感覺。
有點像袁清悅前兩天的夢境,天花板、牆壁、地板都是白色的。
這樣的視覺環境容易讓人產生視覺錯覺,容易沒有方向感。
承景平有些可惜地搖頭:「那個老東西很警惕,他剛剛連帶著你和我來到這裡的時候,都要讓我蒙著眼睛。我只知道驅車大約半個小時才來到這裡。但是我現在知道實驗體大概都被關在這一層。」
「那我哥是不是也在這兒?」
「應該是的。」承景平皺起眉頭,「我現在要等待還是往外走?」
「一邊等一邊走吧,反正這裡的人也不會弄死我們的。」
袁清悅和承景平沿著走廊的方向繼續走,卻發現這裡像個迷宮一樣根本走不完,就像進入了某種無限循環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