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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誒,領子放開。」褚朗狠狠拍著男人的手背,才堪堪將自己的衣領拯救回來,「怎麼回事啊?我就晚去了一會兒,他們就又開始了。」
褚朗指的自然是他們又拿衛北臨取笑的事,男人卻在鬆了手之後黑著臉自顧自走在前面。
「不是你等等我啊。」褚朗揉著自己的後頸,總覺得自己差點被衛北臨拎去見閻王,「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也染上女色了?」
方才還大步流星的男人陡然止步,褚朗差點撞個正著,還沒數落他,一抬頭就見男人臉色黑如生炭,眸光暗沉得似乎在凝聚著某種殺意。
他道:「鄭牧馳,你知道多少?」
褚朗悄然鬆了口氣。
嚇死他了,他還以為衛北臨被戳中真事羞惱不成要滅口呢。
*從花燈會回府,夜已烏黑,只有零星幾顆亮點綴在天上。褚雪鏡脫下狐裘,順手將蹭在她腿邊的金雪抱起來,對青冬道:「把大哥給的糕點送去小廚房罷,今夜已晚,便不吃了。」
青冬放好她的裘衣,目光掃過她懷裡嬌憨舔爪子的金雪,諾諾應了句「是」。
哎,她要是下輩子能穿成小姐的貓就好了。
這樣小姐就能這樣寶貝地抱著她,也叫她「乖寶寶」了。
可惜今生無緣。
青冬傷感兩瞬,熟練地支了盞燭火,捧著那包還有餘熱的點心走出褚雪鏡的閨房。
聽雪院的小廚房在住房斜後側,青冬穿過廊下,正要推開小廚房的門,手腕突然被人扯住狠狠一拉。
啪嗒一聲,燭火掉落在地,濺起一串火星。
第40章 貼吻 遠遠不夠
【當紈絝好難。】
衛北臨宛如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生無可戀地揣著貓爪趴在褚雪鏡膝上,甚至連水潤的貓眼都失去了光澤,【再也不要當紈絝了。】
這是受什麼打擊了難受成這樣?褚雪鏡捋了一把他耷拉下的貓耳, 抬眼望了望緊閉的房門。
青冬去了有一陣了,她做事向來利索, 怎麼還未回來?
【我討厭鄭牧馳,像神經病一樣。】衛北臨兩眼放空,有一種耗盡精力的疲憊, 【偏偏還要和這種人交好, 事情結束之後我都可以去競選奧斯卡影帝了。】
他之後想了什麼褚雪鏡已經無心去聽, 「鄭牧馳」三個字像是一記陰毒的詛咒叫她如遭雷擊, 怔愣在原地。
鄭牧馳回金陵了?!
是了,滄州知府入金陵述職卻身亡, 鄭牧馳就算在滄州再流連忘返,恐怕也無法再安生在滄州繼續待下去了。
只是她沒料到,他竟會回來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