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傻話!」衛北臨倏地抓住她的指節,一把將她的手按在桌上,免得她又去玩火,「哪裡來的油盡燈枯?誰叫你這般想的?」
褚雪鏡靜靜地看著他。
「手不難受麼?」他還在說,像是恨不得穿過這點微光在她臉上瞪出一個洞,「玩火尿炕知不知道?」
褚雪鏡:「……」
她下頜繃緊,忽然拼命掙紮起來。
衛北臨本只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但她惱火起來容色生動得多,他也下意識較起勁兒來,褚雪鏡越是要掙開他握得越緊。
男人的掌心滾燙,幾乎要將她的手背燙穿。褚雪鏡擺脫不及,氣喝道:「流氓!」
衛北臨:?
他幾乎是氣笑了,反手攥住她的手腕輕而易舉將她整個人都拉近,「我流氓?那褚二小姐豈不是登徒子中的登徒子?」
男人有意收著力氣,除了掙不掉外,倒是不疼。褚雪鏡被迫起身,小腹抵著冰冷的桌沿,卻是比坐著的衛北臨高出一頭。
她低眸借著錯位睨著男人,冷哼一聲,微抬了抬下巴,「孤男寡女,推推搡搡,你不是流氓是什麼?」
「蒼天有眼,」男人眼尾一揚,被罵流氓也不覺羞惱,反倒有兩分得意和調笑,「我大半夜不睡覺專門來同你商議要事的,反被扣這麼大一頂帽子,我多冤枉啊!」
「況且,」不等褚雪鏡再辯駁,他就著這個桎梏的姿勢起身,繞過那短短兩步距離,竟是毫無顧忌地直逼她面前,「前幾次褚小姐為躲避眼線多次利用在下,也占了在下不少便宜呢。」
褚雪鏡目不斜視地對上他的鳳眸,篤定道:「形勢所逼罷了。」
衛北臨不用香,因此身上的氣息很乾淨,分明是應像清溪一般,可每每同他靠近總有一種難以阻擋的侵略意味,卻又不像蕭胤玦那樣令人厭惡,只讓人覺得好似被浪潮裹住顛簸,理應排斥遠離,偏生身體像渴求水分的花草,忍不住想要貼近。
「那衛某還真是求公無門了,」眼下明明他是掌握主動權的那方,卻耷拉著眼像被欺負了一樣,「褚二小姐好狠的心,這樣糟蹋衛某的一腔真情。」
他一番話說得半真半假,得益於他先天獨厚的裝可憐勁兒,五分真看著也像七分。
褚雪鏡偏過眼,忽然道:「是我魔怔了。」
她側過的頸線修長如月弧,神色驟然恢復成以往淡水般的冷容,同方才與男人插科打諢的似是兩個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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