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太子來訪。」
屋室中,男人正用指腹接著穀粒逗著籠中嘰喳的鸚鵡,聞言任由鸚鵡將穀食叼進嘴裡,隨口問道:「來了多少人?」
好運一五一十道:「兩個,太子和其親侍。」
衛北臨眉梢微挑,「鍾遠文呢?」
好運,「並未跟隨,暗中亦不見。」
看來蕭胤玦還不打算暴露鍾遠文和他的關係。
衛北臨思索兩瞬,拿起厚氅披到身上,同好運去往正堂。衛府不過是為了方便衛北臨在金陵居住從皇帝私產中劃出來的私宅,他舉家都在北境,父親更是為大燕立下汗馬功勞的鎮北王,故而讓他長久地寄住他人屋檐下反顯刻薄,住在宮中又未免不便,乾脆讓他獨自住還少些事端。
於是這衛府中就只有衛北臨一個真正的主子,確如他同褚雪鏡說的那般,整個府中的侍從甚至還沒有忠遠侯府中一個院的奴婢多,且他的親隨只有好福和好運兩個,倒也勝得清閒。
「太子殿下大駕光臨,衛某有失遠迎,還望殿下莫要怪罪。」
衛北臨跨入堂中,便見蕭胤玦如隼的眸光緊盯著他,似乎候他已久,而好福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
他輕笑一下,遙遙作了個揖,「不知殿下蒞臨寒舍所為何事?」
太子手邊的熱茶還騰騰冒著水氣,但他絲毫沒有要飲的意思,置於扶椅上敲得節奏不斷加快的指節彰顯著他隱於溫潤平靜麵皮之下的焦躁。
他亦咧唇笑了笑,眸中卻沒什麼友好的意味,「衛世子近來很忙?」
「殿下何出此言?」衛北臨在他對面落座,悠哉游哉地呷了口清茶,「哪談得上近來,昨日我們在天界寺不是才見過?跟著陛下做點小事罷了。」
蕭胤玦哼笑,意味不明道:「陛下器重你。」
「哪裡,」那紈絝世子長嘆一聲,身形往椅背上重重一靠,「都是面子上看得過去罷了,否則叫百姓知道了要說閒話——某聽說太子殿下才是日理萬機,怎麼有空來某府中?」
衛北臨演起紈絝來可謂是爐火純青,就是他親爹親娘來看了也恨不得脫了鞋打他一頓。蕭胤玦狹了狹眸,視線從他身上一掠而過,「世子何時回府的?」
「嗯?」衛北臨似是意外他會這般問,想了會兒才道,「某從天界寺下山便回府了,到府中的時候約莫——」
他瞧著像沒什麼記性,眸光移向站在邊上的好福,示意他來說。好福心領神會道:「世子,您回府時正是酉時一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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