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道:「她如今在你府中?」
衛北臨捏了捏指節,不語。
「怎麼?是跟在朕身邊久了,翅膀硬了?」景仁帝眼神冷漠,根本看不出平日溫和縱容的神態。
要不說他和蕭胤玦是父子呢?
衛北臨心知他勢單力薄,還沒有能和皇帝叫板的資本,自嘲般扯了扯唇,頷首默認。
「你倒是膽子大。」得到肯定的應答,景仁帝卻未曾有怒意,淡聲道,「是篤定朕會幫你們遮掩麼?」
又是沉默,衛北臨提袍要跪。
「免了吧。」景仁帝隨意揮了揮手,掀眼覷著他,忽然問,「就當真這麼喜歡她?」
衛北臨以往時常跟在他身邊,他知道少年是個聰明人,知道把握時機,不用他指點太多也能很快明白自己的處境。
但他最大的問題……景仁帝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還是心性過於天真。
如今這個世代,僅憑一腔熱血走不長遠。
衛北臨不清楚景仁帝收斂氣勢,如此平和地問他這個問題的目的。但眼下在金陵,他無權無勢,除了有個在北境打仗的爹,能倚靠的只有皇帝。
他道:「是。」
從前他這麼問,男人都是插科打諢,今日卻毫不猶豫地承認了。景仁帝心情稍霽,眉梢挑了挑,「非她不可?」
衛北臨抬眸,絲毫沒有停頓,「非她不可。」
哎。
明明是他問的,聽到回復後心上還是忍不住揪緊。景仁帝無奈,「太子對她勢在必得,想必你不會沒有察覺。」
男人眉頭動了動,並不否認。
「那丫頭和太子是青梅竹馬,感情甚篤。」景仁帝緊盯著他的面容,不錯過他的任何神情,「你確定她會放棄太子妃之位,嫁予你一個紈絝世子麼?」
紈絝與否,至少在世人眼中他擔著這個名頭,而光風霽月的是太子蕭胤玦。
一個是前途未卜、在金陵為質的膏粱子弟,一個是聲名遠揚、錦繡未來的大燕儲君,孰輕孰重,但凡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選誰。
景仁帝已經沒了起初的怒氣,饒有興趣地等待著,他很好奇,衛北臨會怎麼回答。
是自信自己魅力無窮,肯定對方對他情根深種、死心塌地,還是深信他們感情可以超越聲名、權力和錢財,無所謂其他?
但衛北臨只是輕聲道:「她不愛我。」
景仁帝微頓,撩起眼皮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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